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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不见自己此刻的撩人，认为自己还是印象里那个臭脸傲娇的自己，挑了下眉故意找茬道：“挺好的，没少练吧？”

  “无师自通。”顾九京伸手抚上他眉眼，再慢慢滑到他通红的耳根，呢喃，“有些事情，天生就会。”

  时铭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顾九京忽然道：“很晚了，要睡觉了吗？”

  时铭不说话，身体的重量全部靠在身后的桌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很轻地嗯了声。

  “我去洗澡。”

  “嗯。”

  浴室的灯亮起，很快传来水声。

  时铭在原地站了会儿，才走回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蜷缩着，像一只寻找安全感的蚕蛹。

  像春日里樱桃树上盛开的一朵花，被催熟了，满是芬芳。

  但蝴蝶，跑了。

  时铭在夜色里睁着眼睛，垂着眸，缩在被窝里，安静又乖顺，但眉头却紧皱着。

  直到听到浴室的开门声后，才像小孩子听见大人的脚步声那样，把眼睛闭上装睡。

  但也没装得了多久，在顾九京坐上床的那一刻，他用力拽了下被子。

  动作间充满了烦躁跟不满的意味。

  就像是饿昏头的人被喂了半块蛋糕，刚尝了半口，才品出美味，就看着蛋糕被那人连盘子端走了。

  他震惊、茫然、眼巴巴地看着。

  对方却理都没理他。

  “小时，明天段嘉禹回来，想好要跟他说什么了吗？”顾九京躺在他身边，尝试拽被子失败，还被无情地踹了一脚后，他觉得没有被子也行。

  “没有。”

  “先别在镜头前提他跟祁盛的事情。”

  “镜头都拍到祁盛把他绑床上，还扔一床的套了，你觉得网友是傻子吗？”

  “……你说的有道理。”

  “睡觉。”时铭一脸烦躁地闭上眼睛，还用力往旁边挪了挪。

  顾九京却没睡，犹豫了会儿，问他：“小时，要不要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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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铭硬气的很，认真道：“我洗过了，不想再洗。”

  “好的。”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早上五点，说实话也真没什么可以睡的了。

  时铭闭着眼睛，完全睡不着，没有一点困意。

  过了会儿，他转身，去看顾九京。

  顾九京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了，呼吸清浅，睡颜安静，睡觉姿势比喻黎好多了。

  之前上节目跟喻黎睡一张床，时铭气的没少把人往床底下踹。

  有时候半夜醒过来，他还得去给对方盖被子。

  看着看着，时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慢慢朝顾九京靠近，伸手，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肌肤。

  热的。

  他又爬起来，悄悄去浴室，里面还有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