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孔宁就召开所有工人开了一个大会，向工人宣布了这个好消息，让他们提前把钱都准备好了，别到时东西回来了，钱不够再找他这个厂长抱怨。

  “同志们，事情我可以跟你们说了啊，这是我好不容易谈下来的，只要钱不要票，而且是黑市价的一半。”

  “别说厂长不关心你们，这可是其他厂子都没有的待遇，你们就偷着乐吧。目前只供应咱们一家厂子。都嘴严些，别去别的工厂得瑟，到时候你们的东西就少了。”

  工人一:“放心吧！厂长，我们嘴一定严，我们自己都不够呢，还能给别人。”

  工人二:“是啊，厂长，谁都不跟谁说，就是什么时候能换呢？我一定多攒些钱，借，借也是把这钱借到。”

  工人三:“宁厂长，我现在手里就有钱，现在能换不？”

  看着底下的工人们叽叽喳喳，孔宁也不恼，感觉自己风光极了。

  向着下方压了压手，“同志们，别着急，一旦有消息，厂子里会立即通知你们。”

  “现在把钱准备好就行，到时候听通知。”

  下面叽叽喳喳，哪怕是散场了，也依旧讨论着今天的大事情。

  一个工人们说:“这日子过的是越来越好了，咱们宁厂长可真厉害。”

  “是啊，不要票，只是黑市上的一半价格，对啊，这可真是太好了，不行，我得回家多借些钱，多买一些。”

  “天气冷了，也能放得住。”

  另一个工人说，“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也得回家多借一些钱，多买一些，以后再买，说不定就费劲了，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

  不到半天时间，虽然工人们都说不像外说，可是家家户户都对着邻居或者亲戚借钱，事情到底泄露了出去。

  尤其是其他工厂就不乐意了，怎么他们皮鞋厂就有，其他工厂就没有？

  于是纷纷找上了工会和厂委处。

  其他的厂长和工会领导人一脸的迷茫，这皮鞋厂是搞了什么呀？都把他们厂里的人心都整散的。

  下午的电话就纷纷打向孔宁的办公室。

  孔宁:“……”

  “老孔，你们厂子，怎么回事啊？你们厂子里到底发生啥了？说是你们厂子里的工人朝我们厂子里的人借钱，说说，是不是有好东西了？”

  “孔厂长，有好事也别忘了兄弟们，大家都是兄弟单位，应该互相帮助，你们到底有啥途径啊？”

  “老孔，咱们是不是兄弟？这么多年了，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我吗？你太不够意思了。”

  “要不是工人们说。我还不知道你们工人能换到这么多东西，你人不地道啊，这事还能瞒着我？”

  “白瞎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

  孔宁:“……”

  孔宁无奈极了。

  “你别听我们工人们瞎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哎呀，我还能骗你不成，现在真没有！”

  “匀一些给你点？不行，我这也不够。”

  早干啥去了。

  他还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才让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