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即使是他自己。

  应惜惜抿抿唇，神情复杂，“其实我说谎了，那不是梦。

  是我的上辈子，上辈子你带着你的手下们杀进了我合欢宗，我自爆而亡，魂魄亲眼看着我的弟子们被你的人杀死！

  整个合欢宗血流成河，弟子们的尸体满地都是，不剩一个活口.......

  云初，上辈子是你和你的副手痕玉来覆灭合欢宗的。

  我想替我的弟子们报仇。

  我已经杀死了痕玉，那接下来，轮到你了。”

  最后一句话，应惜惜说得轻飘飘的。

  话落，她手里拿着的匕首就这么扎进了云初的左心口！

  应惜惜抬眸，对上了云初不可置信的双眸。

  “惜惜，你........”

  应惜惜以为自己被无情道影响，可以像没有心一样无情又狠心地把云初杀了，然后把他扔进魔界的地盘里，一走了之的。

  但她对上云初的目光，看到云初心口上开始往外流出刺眼的鲜血时，她心尖抽痛，眼眶一点点变红，一点点蓄起了泪水。

  “云初，抱歉，我必须杀了你，才能为上辈子我那些死去的弟子报仇，我才能心安理得。

  云初，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应惜惜流着泪说着，扶着云初渐渐往下滑落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云初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心口处流的血也越来越多。

  他抬眸看着应惜惜通红的眼眶和不停往下流的泪水，心里反而有些满足。

  惜惜会为他哭，会跟他说抱歉，还说了喜欢他，那惜惜心里是有他的对吧？

  “惜惜，我不怪你，我只怪上辈子的自己没能跟你在一起，不然，上辈子的我是绝对不会做覆灭合欢宗这种事的。

  别哭了惜惜，你哭了，我们的孩子也会伤心的。”

  云初抬手拭去应惜惜脸上的泪水。

  应惜惜闻言，流出的眼泪更加汹涌了。

  “你为何不怪我！我杀了你啊！我亲手杀了你！我还杀了和你相处了几百上千年的手下，你为何不怪我啊！”

  应惜惜哭声悲恸，泣不成声。

  “因为上辈子我杀了你的弟子们，还害得你自爆而亡了，你报仇是应该的，你杀我也是应该的。”

  云初的嗓音依然温柔，大手轻轻拭着应惜惜脸上的眼泪。

  只是他的气息开始变得微弱起来。

  “惜惜，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只要你杀了我之后，能心安理得地和我在一起就好。

  你把我放在魔界的入口处吧，你和孩子们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你们一定要好好地等着我回来。”

  云初说完这番话，渐渐闭上了双眸，没了气息。

  应惜惜心如刀割，抱着云初痛哭出声。

  “云初！！！不！！！”

  应惜惜这么一哭，肚子也有些痛了。

  她确定是因为她情绪激动动了胎气了，但她不确定她现在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