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他是我丈夫
;宁祯:“好。”

  “我会跟院长打招呼。”盛长裕又道。

  宁祯道是。

  她的发烧并不严重,只是风寒引起。加之她平日每日早起锻炼,身体健康,一瓶水还没有挂完就出了身大汗,烧退了。

  拔了针出门,盛长裕把外套脱下来,罩在她身上:“别又吹了风。”

  “多谢督军。”

  衣裳好重。

  男人的衣裳,跟盔甲似的压在她肩头,又很长。

  宁祯回想,自己好像从未撒娇穿过兄长或者父亲的外套,故而也没这种体验。

  暖流将她包裹,她面颊有一阵热浪蓬上来,像是他把体温传递给了她。半晌,这阵热意才散去。

  盛长裕把她送回了摘玉居。

  他略微站了站。

  宁祯要去洗澡,换下汗湿的衣裳,对盛长裕道:“我要睡一会儿了,有点累。要不然就留督军吃晚饭。”

  这是逐客。

  盛长裕:“好好休息。明早不管有事没事,给我打个电话,让我知道情况。”

  宁祯道好。

  她等盛长裕先走。

  盛长裕却道:“你上楼去吧。能走?”

  “能!”宁祯立马道。

  她还站立着。

  盛长裕见她一定要目送他离开,没有和她争,只得先出门了。

  坐在汽车里,他耳边又想起了宁祯跟那个陌生孕妇的对话。

  她对陌生人说:“这是我丈夫。”

  他是她的丈夫。

  盛长裕的心头,似被什么鼓动着,一直有种异样的情绪。谈不上欢喜雀跃,更多是酸涩与内疚。

  他并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他甚至,还不能算作她丈夫。他们俩不曾在一张床上睡过。

  结婚一年多了,尚未圆房,宁祯有没有为此难堪过、伤心过?

  盛长裕感觉亏欠良多,又不知如何弥补。

  他走一条完全没走过的路,想要对宁祯好;又想起自己在母亲那里的失败,脚步瑟缩。

  以往经验告诉他,越是用力越是糟糕。

  他没有过成功的经验可以参照,却有无数个失败的先例叫他胆怯,他竟是踌躇不前。

  当年不到十八岁,去攻打悍匪成群的祥云寨,都没这么难!

  “柏升,这次你得帮我!”他回去后,对程柏升如此说。

  程柏升很少听到他如此好声气说话,也被他吓到了:“你怎么了?”

  “你虽然不闹恋爱,但你与家里人相处得很不错。”盛长裕慢慢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轻吐烟雾时斟酌措辞。

  不知如何表达。

  程柏升顿时懂了:“你和宁祯?”

  盛长裕点头:“她同外人讲,我是她丈夫。幸好那个外人不知我们底细。万一被人当众嘲讽,我恐怕要发脾气了。”

  程柏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