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四斩
��杞要去掉籽。

  然后添柴煽火,等到开锅,再以文火慢炖,炖到水干、梨化,才加入橘皮丝、枣子丝、贝母粉、枸杞。直将梨膏熬至浓稠,入水即凝,方可起锅装坛。

  坛子没几个了,胥姜搜罗半天,才搜出四五个空的,看来得再去托曹叔找他认识的窑工再买点了。

  她摸了摸下巴,脑子里闪过一个主意。既然这些贵人喜欢她做的一些小食,不如干脆去定制一批陶罐、瓦坛,印上书肆的招牌,如此,作礼送出去也知道来由,说不准还能替书肆抓来些客人。

  拿定主意,她准备明日便去找曹叔,顺道去逛逛集市,趁时节再收些山货。一来可以熬制些在楼府应承下来的菇油,二来也好存些东西过冬。

  她将秋梨膏装坛,随后又烧了壶水,迫不及待的冲了两碗来与胡煦分喝。

  天色暗了,胡煦的画也成了,两人端着碗,一边喝秋梨膏汤,一边品画。

  画上是一方小天地,有柿、有女还有驴,悠然闲适之意扑面而来。

  “怎么连它也画上了?”胥姜指着画中翻着白眼的驴子,差点笑喷,“竹春果然妙笔,简直破画欲来。”

  “它挂着这副脸瞪了我大半天,索性便将它也画上了。”

  两人看向驴棚下的驴子,驴子不明所以,‘啊恩’叫了两声,又拿白眼瞪来。

  两人立时笑得东倒西歪。

  楼宅,小厮刚跨进园子,就被楼云春堵住。

  “拿来。”

  小厮将篮子递给他,笑着说道:“除了两坛松蘑油,胥掌柜还另外给了一坛酒,说是什么薯酒。我看她那酒坛封泥都还在,这坛又是现开现装的,想来宝贝得很,估摸着是连自个儿都舍不得喝,便倒了一小半给您。”

  “就你话多。”楼云春取一坛酒、一坛菇油,留了一坛在篮子里又递回给小厮,吩咐道:“剩下这坛给老爷送去。”

  “知道了。”

  楼云春拿着两个坛子回自己院里,吩咐小厨房煮来一碗面,然后挖了两大勺菇油浇上去。面香、松蘑香瞬间激发出来,将人勾得食指大动。

  他迫不及待的夹起一筷吃下去,竟没什么感觉,反倒越发饥渴,又接连夹了几筷,没多会儿,一碗面很快就见底了。吃完觉得意犹未尽,又让小厨房煮来一碗,细嚼慢咽之下,才品出其中真味儿。

  吃着面,又想起还有坛酒。

  他先喝了一口,也是觉得没滋没味,又连着喝了几口,不尽兴,最后索性就着坛子,将酒喝了个精光。

  “松蘑油的确不错,酒却甚为寡淡。”

  楼云春吃饱喝足,起身欲叫人来收碗,却不想脚下一漂浮,整个人重重往地上扑去。

  他躺在地上,盯着不停旋转的屋顶,半晌后,猛地翻身,趴在地上惊天动地地吐了起来。

  又是一场秋雨,胥姜盯着天发愁,最后还是一咬牙,带上一坛秋梨膏,打伞骑驴,去泰康坊找曹叔。

  落雨天曹叔没有上工,便在家中做木活,一见胥姜进门,立马笑着起身相迎。

  “东家来啦。”

  “过来看看。”

  胥姜抱着秋梨膏进堂屋,见到庄氏正在缝衣,便笑着叫了声,“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