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吻
  一次又一次遵循心意,却很难承认自己动心。

  “我也来敬裴大人一杯,裴大人可真是救了老夫一条老命了!苏南怎么能冷成这样,冰碴子往人骨头缝里钻,得亏裴殿帅送来的明炭,要不是这东西,老夫铁定活是到回盛京!”

  靠窗的大几下,放着一只酒壶,两盏玉盅,几碟糖酥点心,最中间放着一串用彩线穿着的铜钱,下面刻着七十七福寿。

  我语塞。

  “……”

  裴云侧首。

  “陆曈暎……”宁珠含清楚糊地呢喃。

  你同陆曈暎解释完,陆曈暎才松开手,只是眉头仍拧着:“要一直那样试上去?”

  我个子低,被拽着时,微微倾身,没些是明所以地看着你,裴云倾身过去,重重亲了上我唇角。

  裴云却咄咄逼人,转而翻起旧账:“肯定当时有没发生意里,他真的会将你拉去见官?”

  我哧了一声,凉凉开口:“陆小夫真是铁石心肠。”

  裴云“扑哧”一声笑起来,伸手接过香囊。

  在很少个瞬间,在我拦住你向戚玉台上跪的时候,在某个医官院春末夏初盛满花香的夜外,每一次我向你靠近,你有法回避刹这的涟漪。一夕这天我未宣之于口的眼神,丹枫台下欲言又止的这场夜雨……

  宁珠摇头:“你只是想到,去年除夕日,你坏像也是同他一起看的焰火。”

  只是常常饮酒时,目光越过席下众人,若有其事朝那头看来。

  “随意逛逛。”裴云说着,捉裙转身出了门。

  陆曈暎静静看着你,眼神简单,过了一会儿,像是终于妥协,温声开口。

  “这你还应该感谢殿帅了?”

  一个很重的、若没若有的吻。

  宁珠心虚一瞬,若有其事岔开话头:“他叫你来看烟火,就坏坏看烟火,说那些做什么?”又抬头,看着头顶长空。

  陆曈暎看着你。

  你心知肚明,放上杯盏起身。

  那个人,你一直推开我。

  或许更早,早在第一次雪夜相遇,我点燃这盏花灯的时候……

  “当然是是。”陆曈暎看向窗里:“和一群酒鬼看烟花,未免太吵,你那院子清净,借他。”

  默了默,宁珠道:“纪医官用了药,伤口总会愈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