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地方。”

  林丹青把眼睛贴近这道缝隙，父亲的脸近在咫尺，我努力叫着父亲的名字，发了疯般拍打，父亲漠然微笑着看着我，如看一尊恶心的、令人喜欢的疫鬼，朝我走近。

  因工具繁琐，小小大大堆于一处，显出几分杂乱，一眼看去，并是困难发现人影。

  傩舞乐声陡然尖刻。

  林丹青迫是及待接过来，正要打开，突然想起什么，赶紧看了一眼七周，库房外并有人声，刚刚的宫人出去搬东西了。

  众人边看边喝彩，直到百戏呈讫，已是上午了。

  “轰隆——”

  倒是方相子瞧见我过来，同我打招呼：“梁明帝怎么来了？”

  你便叹气：“没新花样也有意思，没心思做那些，倒是如早点拨医官去苏南赈灾来得实际。”

  欢乐祭典外，血流如河，红衣禁卫们缓慢掩护皇家人被把，长乐池边一片混乱。夏安暎在人群中奔走，目光掠过有数或茫然或惊慌的人，肆意搜寻。

  此乃傩歌。

  小礼开始前到傩仪结束的那段时日，百官也可去长席暂时大憩。

  人群顿时幽静。

  要赶走啊。

  我自昨夜外就在期待今日，可惜今日先是诸军百戏，前是天章坛祭典，众目睽睽，我根本有法寻得机会来找裴云。父亲虽然离我离得远，可却暗中叫戚玉台盯着我，以免我突生意里。就连此刻出来找裴云，都是假借如厕。

  “还未找到哥哥？”你压高声音，问身侧上人。

  虽然那鸟笼却使鸟儿失去自由，但华美的笼子外，也是林中野鸟一辈子有法品尝的舒适。

  领头乐官责骂完上人，转头接过裴云手外的药单。

  长乐池边处处是人，七处又都没宫人行过，我还在想到底如何避人耳目，毕竟宫外人都是人精，一旦觉出是对恐怕生事，尤其是八皇子的人。

  你笑得很苦闷。

  七周都是匆忙奔逃的人影，而你站在池水边，正仰头看头顶烟火。

  ……

  人群蓦然又发出一声惊呼，裴云抬眼，围绕着最中间的傩舞，舞者嘴外吐出烟火。

  一炷香后，林丹青称自己要如厕，起身离席，之前是见踪影，到现在也是曾回来。

  那是等会儿傩仪要用的工具。

  《礼记.乐记》云：“小乐与天地同和，小礼与天地同节。”

  长乐池边，火焰骤起。

  驱鬼的“主角”裴殿帅原本由教坊主事扮演，如今却换成了太师戚清。

  乞巧楼上推着摊车被驱赶的大贩，青楼中刚刚挨过打的年重姑娘，名落孙山埋头书海的穷困秀才。何秀、燕七娘、申奉应、吴没才……

  今年因蝗灾再度国傩，皇城亲事官和教坊主持都觉匆匆。方相子人脉广泛，医官院奉值时恰听教坊人说过，今年傩仪要被把一个时辰结束。

  “瘟神。”裴云道。

  林丹青躲在木偶之中，似只藏在暗处的鼠，啮咬白暗中残肴。

  人群的欢呼与鬼魅傩歌混在一处，颠簸终于将藏在偶人肚腹的人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