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官
  “爷,那我们等您回来。”

  “爷,我们等您回来……”

  “爷……”

  在一声声表明忠心之中,安妮疑惑的看着我,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些在外人眼中都长四个脑袋八张嘴、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怎么就让我摆弄的这么顺从。

  “都去外边等我吧,我和他再交代两句。”

  我指了指旁边的那个怯懦男人。

  “爷,您好好养身体啊……”

  所有人都离开了病房。

  我这才说了一句:“四眼吧?”

  四眼立即看向了我:“这你也认得出来?”他指那张整过容之后,和我极度相似的脸。

  我笑了:“你那双眼睛我认识。”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被老乔认出来的情况,再次笑出了声。

  “你不是不来么?”

  四眼低下了头,只说了三个字:“他走了。”

  他说的是他父亲,那个始终被他报复着的人,那个男人的离开,像是切断了四眼和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让他再也想不到强忍着痛苦活下去的理由。

  偏偏,他从车祸中醒了过来,还被包着脸。

  然后魏组长给了他一次换个活法的机会。

  四眼冲我张开了嘴,我却摆了摆手,没让他往下说,而是和颜悦色的说道:“把头抬起来。”

  四眼刚抬起头,耳边就传来了我的声音:“记着,人可以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要是在心里把头低下了,这辈子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我没在多说,也没多问,安安静静的等着天黑……

  ……

  夜幕降临,老街口岸处,十几台豪车同时亮着灯光照了过去。

  我脱下了病号服,穿着西装,在夜风里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一眼这片土地。

  我好像听见了一首老歌:“风中风中,心里冷风,吹失了梦……”

  那时,我身后的车灯处,央荣、布热阿、安妮、半布拉、哈伊卡、民生、白狼、老林、莱登、刘文正、曾阳、陆明山等人齐聚,在我的回身间,宛如一场盛大的谢幕典礼,用目光注视着我。

  我却独自一人迈步冲着口岸走去,直到佤邦军冲我敬礼,高喊:“许爷!”的那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那时,我一个人走过了口岸,没有身份、没拿护照,却在咱们的口岸边缘看见了背手等待的魏组长。在这个过程中,我低着头掏出了手机,给阮娇发了一个字——杀!

  “许啊,真舍得么?”

  “现在还有机会回去。”

  这两句话就像是剜动我心中最无法隐忍的地方似的,将这几年的一幕幕都给刺激了出来。

  我转过身,站在边境线上冲着闪亮的灯光再看过去的时,我发现我什么都看不清了,只看见拉我来的那辆车的车牌变成了‘0726’。

  不对,我怎么会在这么多强光的遮盖下唯独看见那块车牌?

  我明白了,这是我的决心!

  我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