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锦衣夜行
��业我都从御马监那头转手买了回来,至于国公府和宗室那边的外债我也一并帮着还清了。”

  “那不本就是你借的债?听起来倒像是你的功劳一般。”

  魏谦哼哼唧唧道:“那可不,陈宏这次还得承我情,若不是本老爷,我看他如何收场。”

  赵崇明却有些忧心,说道:“只是你这下可把他得罪狠了。”

  “他知道我后头有大宗伯撑腰,不敢拿我怎么样。”

  “可陛下到底也只是廷杖了他,可见圣眷犹在,势头不减。你这打蛇不死,终是后患呐。”

  赵崇明越说越觉得自家这老匹夫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不由地又抱紧了魏谦。

  魏谦也清楚感受到了赵崇明的担忧,心头既有暖意,却又多了好些酸楚。

  魏谦强笑道:“大内十二监里,也不止他陈宏一张嘴,老爷我使着银子呢,也不怕他在御前使坏。且不说他了,你不还要问兵部左侍郎家的庚帖吗?”

  赵崇明叹了口气:“哎,也不知你在背后,究竟惹了多少麻烦。”

  一听这话,魏谦顿时就炸毛了,立马转过头来,狠狠瞪着赵崇明,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老爷我今天还非得要同你论个明白了。你以为那个兵部左侍郎是来正经议亲的?上个月胡虏南下犯境,大同、保定、宣府好几个关口失守,十多个县受了劫掠,为着这事,下至地方,上至五军都督府,已经罢免发落了好几个指挥使和佥事,兵部自然也是难辞其咎。如今这位左侍郎正四处求爹爹告奶奶,就想着卖女儿好保住他头上那顶乌纱帽。你倒是说说,老爷我这是给你惹麻烦还是给你摆脱麻烦。”

  赵崇明见魏谦这气得跳脚的模样,拍着魏谦后背以作安抚:“行行行,是我不好,错怪你了。”

  魏谦也只是装腔作势一番,见捉住了机会将自己被“审问”的局面给扭转过来,顿时就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魏谦挑着眉,整个人差点都凑到了赵崇明脸上,色色地说道。

  “那大宗伯,准备怎么补偿下官呐?”

  瞧着魏谦那一副色欲熏心的模样,赵崇明哪里不知道这老匹夫脑子里在想什么,没好气道:“待会就要用午饭了。”

  魏谦咽了咽口水,眼中凶光毕露,恶狠狠道:“还吃啥饭,老爷我想把你给吃了。”

  赵崇明有些受不住魏谦那如狼似虎的灼热视线,但他知道魏谦那得寸进尺的脾性,心忖着不能总纵着老匹夫,于是拿出了一部尚书的威严,将脸一板,正色道:“这还是大白天,你净想些什么。”

  魏谦却是爱极了赵崇明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丝毫不买账,道:“从前又不是没有过,正好你今天回来得早。”

  赵崇明眼皮一跳,不禁想起从前耐不住老匹夫的软磨硬泡,在府里干下的荒唐事,只一回想,赵崇明便觉耳根发热,只好偏过头去,吞吐其词道:“可你……昨晚不才……怎地……”

  魏谦已经在轻车熟路地扒赵崇明腰间的玉带了,嘴里则嘟囔着:“没事,老爷我今天就打算死在大宗伯身上了。”

  听魏谦越说越没谱,还有那色不可耐的模样,着实让赵崇明又是羞愤又是无奈,隐隐地,还有几分难言的暖意。

  但赵崇明到底还是按住了魏谦在他官服玉带上胡乱扒拉的贼手,温声道:“还是等你脚伤好些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