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

  没错，是法力。

  虽说这道法力比起自己显得十分驳杂，但起码也是一道完整的法力。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道友勿怪，吾还以为又是那些只知道杀戮、吞噬的蒙昧生灵。”

  话音刚落，一个人首蛇身的生灵已经出现在面前。

  双手合拢，不断做出作揖的模样表示自己的诚恳。

  顾怀民打量一下对方，眼前的这个生灵的模样不由让他想起了伏羲大神和女娲圣人。

  出声问道：“吾名未寝，敢问道友姓名？”

  “见过未寝道友，”对方闻言答道：“吾名冲，方才差点道友，非常抱歉。”

  顾怀民松了一口气，不是伏羲就行。

  然后笑着说道：“无妨，并未伤到我。”

  说完拍了拍身上，示意自己没事儿。

  但对方仍旧一脸歉意说道：“如果不是道友功力高深，换做其他生灵恐怕要受伤了。”

  顾怀民没有继续安慰他，而是转移话题问道：“冲道友是生于此地？”

  “啊，是的，吾自从有了意识便未离开过这里。”冲笑着答道：“如今已有三十六元了。”

  顾怀民按下心中的欣喜，继续和对方搭话。

  这么多年，终于又遇到一个有智慧的生灵，太不容易了。

  虽说无脑生灵能爆出各种奇奇怪怪的珍稀宝物，但让他来选择的话，他更愿意和有智慧的生灵交流。

  人是社会性动物， 即使成了仙也无法改变这种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况且和同道交流能旁类旁通，让自己对道的理解更加全面。

  闭门造车是不可取的。

  在顾怀民的刻意引导下，两人交谈甚欢。

  不多时就仿佛认识了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

  冲毫不设防的把顾怀民带到自己居住的地方进行好一番招待。

  只能说混沌中人确实质朴。

  冲拿出收集到的灵果、灵水来招待顾怀民。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吃的天地灵根产出的果子了。

  上一次还是在天庭吃的孙悟空偷来的蟠桃。

  这种灵果虽不如蟠桃效果那么强，但也味道鲜美，香甜可口。

  两人十分自然的畅聊着各自的修行之道。

  顾怀民心里道了一声果然没来错。

  冲自混沌中领悟的类似于阵法一道的修炼知识。

  和后世的阵法比起来虽然略失精巧、细致，但胜在自然、圆融。

  混沌之气的加持下威严也十分不俗，叫顾怀民不禁连连喝彩。

  对于阵法一道，他只是个半吊子。

  但好在他修为高于冲，高屋建瓴之下倒也没有冷场。

  两人越谈越是投缘。

  这一趟谈玄论道一直持续了九百多年。

  等二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都感到十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