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161番外:于怀,我想离开南亦,帮我好不好?
emsp; 有冷风过境,寸草不生。

  她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变成了一个无用的人,没有社会的参与感,只每天待在别墅里,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暴怒的次数也越发的频繁。

  南亦常常应酬,他身上残留的一点点香水味都会让白言尔觉得恶心,后来他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换衣服。

  他知道孕妇的脾气不好,却没想过会像白言尔这样不好。

  她觉得他恶心,有他的陪伴,也总睡不好。

  明明就在一个屋檐下,两人却形同陌路,各睡各的,见面也总是冷颜相对。

  白言尔怀孕六个月多,她已经辞退了不下10个阿姨,每发一次脾气,最难受的还是她自己。

  她紧紧地咬着牙,唾弃自己。

  自我谴责,又自我放弃。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南亦在这几个月里只有唯一一次发了脾气,那一次白言尔整整一天都不吃饭,在她的手机里还发现了她和宁于怀的对话。

  她说她后悔了。

  后悔什么了?

  南亦不知道,却莫名地发慌,他觉得自己像是魔怔了一般。

  执着于白言尔。

  执着于怀孕的白言尔。

  白言尔也不爱逛街了。

  每天别墅都有名品名店送来不同的当季新款,任她挑选,婴儿用品也堆满了整个房间。

  夜晚,她就不停地换衣服,再好看的衣服,在孕妇身上都会失去了韵味。

  她问南亦哪一套好看?

  南亦一选完,她下一秒就用剪刀剪了那一套,唇角娇俏地笑了起来。

  南亦也不生气,眉眼淡漠,问她:“这样你就高兴了吗?”

  第二天,他一定会让人再送来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

  最亲密的两个人伤害彼此的时候,就像一把钻子从天灵盖钻了进去,密密麻麻尖锐的疼痛,搅拌骨髓和血肉。

  最难挨的疼痛。

  最难堪的痛楚。

  南亦心里的压力也随着白言尔月份的增长越来越大。

  手里头堆积的工作、师妹温绮瑜前男友的案子、来回两地的奔波、父母的催婚、若若姐越来越差的精神状态还有白言尔无穷无尽的折磨。

  他又素来不喜怒于言表,对着外人永远都是云淡风清的模样。

  越是这样,越是沉重。

  整个人都绷得像冷硬的弓。

  以前白言尔对他来说,是放松的方式,现在却慢慢地变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逐渐减少了去看她的次数,只是每天都抽空听管家的汇报,想着她一天的活动。

  南亦站了起来。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电脑传出的微弱灯光。

  他在抽烟,白色的烟雾从他的鼻尖散开,薄薄的。

  他面无表情。

  心里如同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