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陆章 凤凰台上凤凰游
sp;伸手去感触风在手中走过的感觉。

  冷、凉。

  出了姜国境内。

  雪竟然落了。

  明明才九月,这场雪提前了。

  纷扬的大雪落在两人身上。

  赵毅风只管一路纵马。

  在一处山坳处,马失蹄,向前扑去,赵毅风抱着病弱的江玉树滚下马背。

  雪不到半刻钟将这处山坳铺满。

  远远望去,苍茫一片,看不到前路,皑皑白雪也不愿成全他最后一个心愿。

  江玉树紧抱着他,轻轻问;“赵毅风,到北璃了吗?”

  赵毅风紧握他手,轻阖眼眸,锁住他即将破眶的眼泪,木木不答。

  江玉树淡淡一笑。“无妨的。”

  他们没有来到北璃,一天的时间不够到北璃和姜国的官道。

  风雪阻碍,他们在一处看不见的山坳。

  不知名,不知地,只是有无数的落叶和白雪。

  赵毅风绝望的闭眼,连他最后一个要求都不到。

  江玉树躺在他怀里,面白如瓷,荏苒虚弱,白色的衣和白色的雪衬得他清亮的眸子黑黝黝的吓人。

  赵毅风的身体还是那么灼热,胸膛的温度依旧。江玉树在他怀里细细感受,伸手摸索过每一寸。

  看一眼铭刻,都是奢求。

  只能用手眷念余温。

  一点一点加紧手臂的力道,江玉树又向赵毅风怀里挪了一分,拥住他。

  他想再贪恋一下他胸膛的温度。

  也想,看一眼。

  看他看不到。

  脑中有的是他记忆深处的温柔浅笑。

  等笑容凝固,心跳停止,呼吸浅薄,那才是真正的长相守和长相思。

  等他走后,赵毅风的世界中或许就没有江玉树一人,也不会有那段缠绵悱恻,十年纠葛的爱恨。

  没有到逍遥崖,这里是一处不知名的山坳。

  马累了,风雪阻碍,他们被困在这里。

  赵毅风抱着江玉树,将头埋在他脖间,在他耳边编织最美的情话:“这里是逍遥崖呢,玉树你感受到了吗?”

  江玉树微微一笑,血从唇角边流下,染红了白衣,染红了白雪,也染红了赵毅风的心。

  这里如何是逍遥崖呢?

  半月之期已过,这一天如何到逍遥崖?

  赵毅风,你连谎话都不会说。

  “赵毅风,我终是看不到北璃逍遥崖的日出和樱花了……”

  此生,都不会看到了。

  人生,原来在此处留有遗憾。

  赵毅风蹭着他侧脸,紧紧搂着单薄消瘦的他。“不会的,待来年,我把举国都种上樱花,这样玉树在任何地方都能看到。”

  樱红再妖娆,此生也无缘。

  江玉树轻触他容颜,笑凝唇:“毅风,我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