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一沉，心中滴血。这四年，还不知道她在外受了多少委屈，可她明明站在他面前，他都没法保护她。思及此，他自责不已。

  “我知道。”她伸手抱住他，抱住他的腰和手，让枪口正对着地面，用脸颊轻蹭着他胸膛，“可是如果你伤了她，我会很疼，我会很内疚，很难过……”

  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为了不让她难过，他选择了放过。

  金蔷薇眼角的泪倏然滚落，他和她竟在自己面前，公然秀着恩爱……

  望着这个眉目之间俊朗中带着一股天生清冷尊贵的男人，她的心，刮骨般疼痛！从11岁起，她便深深爱上的男人，好不容易熬到订婚，好不容易离他这么近……

  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爱得如胶似漆。

  而“程曦”两个字，一直成了他和她之间逾越不了的鸿沟，只一个名字便如此，何况是这么大一个活人？

  “好。”他放下手枪，轻捊她头发，“我答应你。”他怎么忍心看她难过？

  金蔷薇不敢再说什么，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她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已经是奇迹了，一个连大哥都敢杀的人……还会在乎她的安危吗？

  心，撕裂般痛！她带着绝望与痛啼，哭着冲出了办公室。

  程曦愣愣地望着被子弹射穿的落地窗，她心里异常疲惫，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她没有办法去忽视，她的良心只能倍受煎熬。

  “答应我，不要再伤人了……”她转眸看他，心情沉重，“至少别再为了我杀人。”

  “……”他气息低沉，“做不到。”

  程曦拧眉看她，琥珀色的眸子里有丝丝懊恼，“我这样很有压力！我会每天都提心吊胆！”她懊恼地转身，不再看他，“黎智宸，我要被你折磨疯了！”难道真要如出租车司机所说，成为红颜祸水吗？

  如果她的存在，只会带给别人灾难，她会快乐吗？

  “折磨是相互的。”他目光突然黯淡下来，一针见血地问，“你知不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他凝着她背影，情绪突然低落起来，“我有一千种一万种想见你的理由，可是我见不到，我只能在梦里远远地看着你……”

  这四年，她又过得轻松吗？

  为了忘记他，她让自己投身到学习与工作中，一度废寝忘食，住进医院。

  “不过好在你又回来了。”在她面前，他总是毫无保留他的情感，“曦曦，我们在一起吧。”

  她总会为他这样的表白失神，没理由地，一股酸涩的暖流融入血液里，“我要你不再杀人。你能做到吗？”她转身问他，眼里溢满泪水，她是认真的！

  他摊摊手，辩解，“这跟我们的爱情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了？”程曦冷冷淡淡的声音里有丝气恼，真有点鸡同鸭讲的感觉！

  “程曦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不讲理的人，我现在站的这个位置，时时刻刻充满了危险。我只能答应你，不乱杀人，但是自卫那是必须的！”他沉着嗓子轻柔地说，“你跟我在一起三年，你应该了解我。”

  “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我班主任多呢！不了解！不了解好不好？”她要抓狂了，和他恋爱的时候，她还在上高中。

  “那以后好好了解。”他揉了揉眉心，侧影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