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p; 诗风有些为难,她知道莫逆应该只是把床当成了沙发让她坐。

  但对学心理学的诗风来说,沙发代表的是友好,床代表的是某方面的暗示。两者是完全不一样的。

  见诗风没反应,莫逆又催了一遍:“坐。”

  诗风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坐到莫逆身边。

  她刻意将身体侧过一些,这样她和莫逆的距离不会太近。

  坐下来之后,诗风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她问莫逆,“你现在还能听到那个声音吗?”

  莫逆摇摇头,“没。”

  诗风追问:“是吃过药之后就没有出现过,对吧?”

  莫逆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诗风脸上,“是。”

  诗风问:“你这几天心情怎么样?”

  莫逆回答:“很好。”

  诗风说:“你要尽量保持这样的好心情,无论是创作还是生活,要多看到积极的那一面。只要你看得到阳光,他就不会再出现。”

  莫逆没有给诗风回应,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他看着诗风的嘴/唇一张一合的,白白的牙齿忽隐忽现。

  诗风今天涂的是粉色的唇彩,很贴近唇色,涂过之后会把嘴唇衬得莹润又粉/嫩。

  莫逆抬起手来,用食指在她嘴唇上点了一下。

  ……

  诗风本来是在说话的,莫逆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她吓得往后挪了好几下。

  因为曾经的不愉快,诗风很反感异性的一些暧/昧动作。

  最普通的肢体接/触是可以的,但是太过暧/昧的,她不行。

  这也算是她的心理障碍。

  有句话说得很好,最好的心理医生,一定是病入膏肓的患者。

  诗风很平静地对莫逆说:“莫先生,不要动手动脚。”

  莫逆说:“我找到了。”

  诗风皱眉,“什么?”

  莫逆看着她,一字一顿:“你是可以救我的人,诗风。”

  诗风:“……”

  怎么办,好像又把话说死了。

  作为心理医生,诗风自认为自己还算挺能说的,之前应付过的病人也有各种刁钻的问题,有的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不过诗风最后总能找到和他们沟通的办法。

  但是,莫逆……诗风有些无能为力。

  酝酿了一会儿,诗风准备换个方法和他聊。

  她对莫逆说:“人要克服焦虑和恐惧是很难的,我有过一段特别黑暗的过去。但是我走出来了。只要足够强大,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挡你。”

  莫逆的注意力被“黑暗的过去”几个字吸引。

  他问诗风:“有多黑暗?”

  有多黑暗呢?

  就是觉得多活一秒钟都是煎熬,不想和任何人交流,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不停地哭,偶尔还会自/残。

  那段过去太过沉重,诗风每每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