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师Bun(意为“小面包”)先生
�师当中,姓氏以“law”三个字母开头的比例要比“den”高得多。五金(hardware)和屋顶修缮(roofing)公司老板的资料也呈现出了类似的情况。研究团队利用雅虎的网络黄页搜到了美国最大的20个城市里所有的五金和屋顶修缮公司,并查看了这些公司老板的姓或名的首字母是不是“h”或“r”。结果显示,五金公司老板的姓名更有可能以“h”打头,比如说哈里斯(harris)五金公司;而屋顶修缮公司老板的姓名更有可能以“r”打头,比如说拉希德(rashid’s)屋顶修缮公司。在佩勒姆看来,这种效应甚至已经蔓延到了政治领域。在2000年的美国总统大选中,姓氏以“b”打头的选民特别喜欢把选票投给布什(bush),而姓氏以“g”打头的选民更有可能支持戈尔(gore)。在一篇名为“为什么苏西会在海边卖贝壳:隐藏的自我中心和人生的重大决策”(why susie sells seashells by the seashore:implicit egotism and major life decisions)的论文中,佩勒姆对研究结果进行了总结,他说我们或许不应该对这些效应大惊小怪,“那只不过表示我们都会被自己最爱的那个人所吸引罢了”。

  佩勒姆的研究的确非常有趣,但除此以外,也至少为困扰心理学家数十年的一种效应做出了解释:为什么一个人的姓氏的含义通常是和其所选择的职业相匹配的?

  1975年,纽约州立大学杰纳苏分校的劳伦斯·凯斯勒收集了一份200多人的名单,这些学者的研究领域都是跟他们的姓氏相关的。凯斯勒的名单中包括一位姓贝斯(bass,意为“低音”)的水底考古学家、一位姓布里德洛夫(breedlove,意为“培养爱情”)的婚姻关系顾问、一位姓迪尤(due,意为“应付款”)的税务专家、一位研究女性外阴疾病的姓海曼(hyman,与意为“处女膜”的hymen一词非常接近)的医生,以及一位研究亲子教育压力的姓马姆帕沃尔(mumpower,意为“妈妈的力量”)的心理学家。20世纪90年代晚期,《新科学家》杂志请读者把自己生活中遇到的类似例子寄给杂志社,结果收获颇丰。读者提供的名单中包括音乐教师彼特(beat,意为“拍子”)小姐和夏普(sharp,意为“升半音的”)先生;英国气象局的工作人员弗勒德 (flood,意为“水灾”)、福斯特(frost,意为“霜冻”)、桑德克利夫(thundercliffe,意为“雷崖”)和韦瑟罗尔(weatherall,意为“气象”);性爱顾问卢斯特(lust,意为“色欲”);肺炎专家皮特·阿丘(atchoo,意为“打喷嚏的声音”);律师劳利斯(lawless,意为“无法无天的”)和林奇(lynch,意为“私刑”);私人侦探怀尔和泰宾(wyre & tapping,意为“窃听电话”);精神病院院长麦克纳特(mcnutt,意为“喧闹的”)博士。在所有这些姓名中,我最喜欢的是 《学生海岸指南》 的作者约翰·费什 (fish,意为“鱼”) 和苏珊·费什。

  佩勒姆的研究显示,出现上述情况可能并不只是巧合,而是因为有些人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朝跟他们的姓名相关的职业发展。作为一名姓怀斯曼(wiseman,意为“聪明人”)的心理学教授,我实在没有资格去质疑这种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