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若男最后的一段话，却让吝正脸色阴骛起来。他低着头，尽量跟地上杨若男的警服保持一定的距离，甚至于退了两步，好像那衣裳有些刺眼！

  这为什么呢？

  吝正在心中反问自己，为什么看到这摔在地上的，代表权力的衣服反而让他畏惧？不过就一件衣服罢了，为何让他紧张？

  难道因为杨若男这种行为？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或者可以改改，官不贪权，奈何以权控之？

  事实上吝正跟杨若男在警局门口对话的情景，不仅仅落入有心人的眼中，而且还被人家用视频全程拍摄了下来。

  “去问问组织上，能不能吸引杨若男这样的人进组织，如今像她这样人的，已经很少了！”

  牛头坐的车上，各种高科技设备可不少，虽然隔着一条大街，但他不仅仅可以看到清晰的视频录像，甚至连两人的对话都清清楚楚的。

  当杨若男摔衣服走人之后，牛头就不再继续看屏幕，而转身对他的拍档道。

  “牛头，你忘了，这个杨若男跟李翰的关系可有些不清不楚的……”

  “那又咋地？我要的就跟她跟李翰的这种关系，你以为经过这次爆炸事件之后，李翰还会跟咱们认真合作了？那你不了解他，我告诉你，等到他从欧洲回来，不闹的天翻地覆才怪事，除非我们能在他回来之前，将这些破事儿搞定，这个吝正，咱们收集的材料应该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回头就可以交给纪委了，加上今天的事情，他应该跑不掉了！”

  “那就好！”牛头眯了眯眼睛，又道：“鸣人吧那边呢？派人过去通知了？”

  “通知了，也协助他们把首尾都收拾干净了，警方过去一定找不到半个人影子，不过牛头，你觉得吝云文的车祸，真不李翰安排的？”

  “我可以肯定不李翰安排的，但现场咱们也去看过了，你觉得那辆被盗的大货车，怎么撞上吝云文的跑车的？换成你，你有那个技术？”

  牛头的拍档想了许久，才缓缓摇头，“我没有，至少现在没有！”

  “你以后也不会有，因为你压根就开不来那种大货车，我保证你若去开那种货车，没路的地方也能让你开出路来，你可知道我在现场勘查之后，就连技术部的人在重建模型的时候都告诉我，哪怕那大货车司机踩刹车的时候多用一份力气，结果都不会这个样子，真太厉害了，帝都里怎么还有这样的人物？”

  其实这也牛头他们进入了思维的误区，有些时候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根本就个巧合，就如同吝云文发生的这场车祸，跑车被拦腰撞断，车里面四个人死于非命，如果一开始就从蓄意谋杀的思维角度出发，那么就会对制造车祸的人以先入为主的印象，总觉得谋定而后动，但他们就忘了，其实也有可能那开车的司机原本就想警告警告吝云文，或者让其去医院住上三个月半年的呢？

  至于最终的结果如此，或许并不因为那司机开车的水平太好，而正跟牛头他拍档一样，属于那种没路的地方都能开出路来的水平！

  不管怎么，吝正自觉已经达到目的，就赶紧将部队给带走了，同时也想尽一切法子掩饰发生的事情，凭借着他的能力，掩盖一时不问题。

  而对于远在欧洲的李翰来，他也仅仅从牛头的口中听闻到有这样的事情，压根就无心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