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北闻捷报却难欢喜
火,杨梅,去端一盆雪进来,让三爷细细搓透了手。”

  萧泽急急叫道:“阿衡,我已经很冷了,刚才吹了好大一阵北风,直吹的我透心凉 ,我这手脚都要冻僵了,快让我暖和暖和吧。”

  杨梅很快端了一盆冰冷的白雪进来,杜衡走上前抓住萧泽冻的青紫的双手插往雪盆之中,急急说道:“快用力搓,搓热了才能烘手的,要不你的手会被冻坏的。”

  萧泽哦了一声,乖乖的用雪使劲儿搓手,搓了好一阵子手中的麻木之感才消失了许多,好象也没有刚才那么冰冷了。而盆中的白雪也化成了雪水。杜衡这才将帕子递给萧泽说道:“擦干手就能烘了,别离的太近。”

  萧泽应了一声,擦干手去薰笼前站着,边烘手边问杜衡道:“阿衡,你找我什么事?”

  杜衡这才想起问父亲杜大海之事,刚才她见萧泽双手青紫肿涨,情急之下竟然连父亲之事给忘记了,只想着不能让萧泽伤了手。

  “刚才彩裳坊的胡掌柜来送衣裳,说起……说起杜将军得胜之事,这事你知道么?”杜衡迟疑片刻,还是没有以父亲称呼杜大海,而是用了极疏远的杜将军这个称呼。

  萧泽先是一怔,继而轻轻叹息一声,对杜衡说道:“大梁历十一月二十是北蛮人的若惹,也就是我们说的除夕,这一日北蛮人必会阖族大宴,北蛮人极为好酒,逢喝必大醉,岳父便趁此时机突围出谷,与前去救援的宁不疑将军里外夹击重创北蛮人,生擒乃达汗王,立下不世之功。”

  “就是这样?”杜衡淡淡问了一句,从她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萧泽忙说道:“这事我们说起来只是一句话的事,可是在北疆却是生与死血与火,绝非简单之事。阿衡,岳父此番立下大功,必会受到封赏。当然,我知道你从来都不看重这些,不过……”

  “杜将军如何风光与我无关,当日离开建威将军府,我便再不是那府中之人。”杜衡淡淡说了一句便转身走入内室,留下萧泽一个人烤火取暖。

  手是暖和了,可是萧泽觉得心里却凉的很,他仿佛感觉到自己努力了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拉近了与杜衡的距离,却因为杜大海奏凯之事又回到了原点。

  “阿衡……阿衡……”萧泽着急的冲着内室高声喊叫起来,他与杜衡有约定,内室是他不可踏足一步的禁区,所以萧泽尽管心中极为着急,却没有越雷池半步,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对杜衡的尊重。

  少顷,杜衡走了出来,皱眉沉声问道:“三爷有什么事?”

  萧泽用夸张的表情委屈的说道:“阿衡,我手没事了,可脚好痒好难受,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杜衡没想到萧泽突然转了话题,倒也不也再绷着脸了,只皱眉问道:“你这是去了哪里,怎么冻成这样?还不快坐下把靴子脱了,叫扣子进来给你用雪搓脚。”

  与萧泽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那一份上,所以杜衡是不会亲自做这种事情的,就连杨梅与红菱,杜衡也不会让她们近身服侍,还是由扣子总揽一切服侍萧泽的各项事情。

  萧泽向外喊了一声,很快扣子便端了一大盆雪块儿走了进来,杜衡原本想回避的,不想萧泽却拽住她的手,可怜巴巴的说道:“阿衡,你若是心中不高兴,骂我几句打我几下都使得,只千万别独个儿憋着,情志不舒会伤身子的。”

  杜衡微微挑眉道:“哦,三爷也知道情志不舒?”

  萧泽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我媳妇儿是位方家,我这个做人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