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2今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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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说得一清二楚,这就是镜头的语言,无形中隐喻着美好的虚幻与崩塌。

  无怪乎赤司英辉被在从事导演后被称为稀世怪才,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故事和手法,在他的操纵下却拥有引得人心微妙波动的奇怪张力。忍足侑士以前观影是也只将这归于他的选景和剪辑的天才技法,但此刻听真季这么一说,忽然有些豁然开朗。

  他半靠在沙发上,没有就迹部大爷的妹控行为发表意见,转而又将话题引至电影,“嗯,真季,或许我可以这样理解?看懂他的电影,关键不是‘爱’而是‘悔’吗?”

  “很难说啦。”果然真季不是那种一味沉郁的文艺少女,她是因为最近恰好遇到父母的麻烦事才想去看祖父的电影,又因为看了电影而暂时多愁善感了一会儿。朝着忍足侑士撇撇嘴,表情已经生动许多,“我觉得祖父并没有因为悔恨于祖母的去世就彻底改变自己,一生都在忏悔什么的,这种纯粹的良善与他的本性不符。虽然后来改行做祖母生前最喜欢的电影业,但也可能只是在另一个领域延续他的疯狂,毕竟他在业内也以性格古怪、脾气暴戾著称,我小时候经常看到来拜访的人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她幼年时曾在那个种满红色山茶的庭院里陪伴过祖父。

  但时间太短,年纪又小,很多记忆都是散碎而模糊的。

  因为有点灵光乍现,真季皱起眉头,边回忆边说道:“我记得……有个记者在采访时称赞祖父是‘天才’,他完全没有预兆地就勃然大怒。对其他人平时多是是暗示他们赶快滚滚滚,但对这个记者,祖父不仅动手撕烂了他的采访记录,又立刻将他赶了出去。”

  她当然不敢凑到盛怒的祖父跟前去问原因,即使他对待小孙女一向是沉默平和的。

  后来作为一个欢乐的小傻子,她可能很快就忘记了,但即使现在模糊地想了起来,也根本搞不清祖父骤然暴怒的缘由。

  倒是忍足侑士在她话音刚落时,居然很快就理解了赤司英辉这个“疯子”的古怪想法,“他是因为妻子的去世才成为导演的,他大概觉得这个记者把他比作天才,就是暗示他的妻子死得恰到好处的意思。”

  啊?

  忍足侑士阐释完,真季还是有些头晕脑胀。等她好歹是想清楚“祖父的天才=祖母的死亡”这个等式了,脑子一转过弯,就立刻是神色狐疑地紧盯了忍足侑士几秒。

  ……卧槽这是何等不可置信乱七八糟无理取闹的逻辑?!

  时隔这么多年,她都想为那个无辜躺枪的记者点一根雪白的蜡烛。

  这哪里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人家明显只是正常的拍马屁而已,真季敢说再给这个记者加几百层防御,他也不敢在赤司英辉的面前夹枪带棒地说话,毕竟自家祖父可是个大名鼎鼎的狂战士。

  祖父大人你这么擅自联想,问过记者先生的感受吗???

  而侑士这家伙居然能秒懂!这分明是变态间的心有灵犀吧!

  忍足侑士已经读懂了真季眼中的“变态奏凯!”之意,他无奈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无比真诚地示意自己是个没有攻击力的变态……呸变态个鬼!他最多也就承认谦也对他的“神经质”指控,而且他只是恰巧比较能抓住零碎易逝的感觉罢了。

  毕竟若是论起家学渊源,他还有对为爱私奔的外祖父母呢。母亲忍足和美的生父那边是能剧世家,养父母是知名的人文学者,她本人又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