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
�,票不比给你的多,多出来需要花费的钱自己掏。”白玉娴就多一块她不要手表后自己添上的几尺条绒布。

  “三百块钱够干啥呀?我光给国红买衣裳鞋袜就去了一百多,工资都贴进去好几十块钱了,新房还没收拾、家具还没买、三大件就只有一辆我骑了半年的自行车,国红的爹妈还问我要三百块钱的彩礼钱才同意让我们结婚。”余庆安可怜巴巴地道出自己的困难,随即撒娇道:“妈,您就再给我点吧!您不会看着儿子我连饭都吃不上吧?您看,我都饿瘦了!”

  余母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有接儿子要钱的问题,瞄了他跟前的骨头几眼,也没有担心儿子挨饿,而是说道:“傻孩子,彩礼和嫁妆得两家爹妈见面商谈,哪能问你一个孩子要彩礼?”余母年轻是脾气火爆,行事爽利,人过中年则越来越懂得刚柔并济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明白,余母向来是一视同仁,哪个都不偏。

  在余家,作为一家之主的余父生性威严,平时不苟言笑,遇到事情时却是长篇大论有理有据经常说得对方哑口无言,余庆国和余庆安两兄弟一个随了余父过于沉稳,一个又机灵过了头,沉稳的厚道体贴,机灵的油滑自私,余母没少因为后者而发愁。

  最让余母难受的是,自己对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教导,可是长子就是有担当,幺儿就是只记得自己,喜欢穿衣打扮下馆子,自行车票给他是做结婚彩礼的,结果他买来自己骑了。

  余庆安要是不胡乱花钱,他这二年的工资足够买三大件儿。

  大女儿和小儿子都住在城里,按理说来往最密切才对,偏偏大女儿心里最记挂着的是大儿子,甚至在给白玉娴买羊毛呢做大衣的时候掏钱给大儿子也买了一件海军呢大衣等结婚那天穿。为啥?还不是小儿子对自己大方,对父母兄姐都一样抠门。

  余庆安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被余父突然打断,严厉地道:“要啥钱?在你奶和你妈跟前说啥挨饿不挨饿?你一个月三四十块钱的工资不够你花?你一个月四五十斤粮食、定量的肉蛋油盐加上你哥偶尔送过去的野味不够你吃?你好意思开口,我都没脸听!你哥哪里对不起你了,你拿你哥的婚事来说事?你哥能打猎,有本事,有收入,我和你妈把机械厂的工人名额给了你,为着这个,多少人说我和你妈偏心?结果你上班两年七八百块钱的工资我和你妈没见着一毛!外人不知道,难道你自己不清楚?你哥的新房是他自己挣钱盖的,两大件是他挣钱买的,新房需要摆放的家具你嫂子娘家都打好了,就等着结婚时陪嫁过来,我和你妈就掏了那三百块钱和四十块见面礼,以及将来办酒席的花费。”

  余父重重地放下碗筷,凌空点着余庆安的鼻子,“我说过不偏不倚,就是不偏不倚,不会少你一分,你想多要钱,没门!你那对象我就是没看上,啥人啊这是?上回不吭不响地就跟你来家里,你妈做饭她就在堂屋里坐着喝蜂蜜水不说帮一把,吃饭时长辈还没坐下她就动筷子尽挑肉吃,过去几个月了我就不说了,这回老的都还没会面,他家倒管孩子要起彩礼来!你回去跟你对象说明白了,彩礼就那二百块钱,买东西也好,光给钱也罢,随便你。”

  说完,他压根不看余庆安的反应,起身就要出去。

  “急啥急?别人家还没吃饱饭,你就串门儿?”余奶奶和余庆国祖孙两个一直没插口,闷不吭气地吃饭,直到此时吃完了,她才张嘴叫住儿子,“趁着一家子人都在,啥话都说明白了,免得将来弟兄两个心里头不舒坦。”

  余父向来孝顺老母,听到老母开口,抬起的脚就没迈出去,气呼呼地坐回原处。

  余奶奶望着被父亲疾言厉色一顿数落的小孙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