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带笑容，点点头“是啊，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不知为何，她心中一痛“那恭喜你了。”

  他笑了笑慢慢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记起来了又怎样？他的确记起来了，但有些人还是没有记起来……

  想起她刚刚怀中抱着的血狐，银色的眸子微微恍惚带着痛楚，但很快消失不见。

  “夜，我可能与你一同出去？”他容颜带笑，俊美无俦。

  她点点头“当然。”

  他笑着点头“真好。”

  微微闭上眼，口中吐出一串咒语，只见雪白及脚踝的长发瞬间变成了墨黑及腰，再次睁眼，银色的眸子变成了墨黑色，如星辰一般，更引人沉醉。

  ……

  ……

  雨渐渐地停息，两人收起手中的油伞，继续向前走去。

  天渐渐暗了下来，不时传来鸟叫的森林显得更加阴翳，南华和暗夜千绝静静地走着，对那些古怪的声音一概不理。

  “南华，你是上古神兽？”她打破沉默，偏头看向南华，开口问道。

  南华听了她的话开口“嗯。”

  她微微点点头“那……上古之神是真的存在？”

  他顿住了，之后微微点头“存在，一直都存在。”

  “可知洪荒初起，天地一线之时，那三位神祗都是谁？”她再次问道，静静地看着他。

  他身体一顿，慢慢开口“洪荒初起，天地之间出现了三位神祗，墨皇、夜帝、燃尊。”

  “三人身份尊贵，睥睨万物，皆是容颜傲世，倾尽天下，三位皆是天地精华所化，墨皇的元神是唯一一颗天地玄珠所化，夜帝的元神是天地洪荒之间最先出现的血色神花——曼珠沙华，燃尊是一株血色仙草——绛玉燃烬。”

  “夜帝与墨皇同时出现，天地洪荒之间，实力相当，不相上下。当初夜帝还是曼珠沙华的时候，她身旁有着一株血色的仙草，如朱血般妖娆，残阳般耀眼，待到夜帝化人，她便留心那珠仙草，悉心照顾，那仙草便是绛玉燃烬——燃尊，一朝燃尊化人，妖娆惑世，认定夜帝为皇姐，不再离开。”

  “而当时夜帝与墨皇两不相识，都不知对方的存在，夜帝与燃尊生活在九天玄宫，墨皇生活在九阙神殿。”

  她静静地听着，心中似乎有些钝痛，脑海非常混乱，慢慢点头“这样说来……那你……？”

  南华微微一笑“我便是夜帝的神将，上古神兽——白凤。”

  她愣在那，似乎脑海中略过一些东西，但是却抓不住，一闪即逝，令人揪心。

  “那你为何再次？又为何会失去记忆……夜帝他们……”她看着他，满眼的疑惑，既然他是上古神兽，那不好好在天上待着，为何会在这？又为何会失去记忆？

  他笑意满满减少，有些忧伤，努力勾起笑容看着她“因为上古的一场大战……夜帝与墨皇身受重伤，元神几乎消散，而我……为了争取时间，差点被打散精魄，功力消耗殆尽，落入魔域。”

  她默不作声，听着他的话，心中痛得非常厉害。

  张张唇“那……夜帝和墨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