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店中行凶?”老人气得浑身颤抖地叱喝。

  三桌的食客皆不敢强出头管闲事,两名店伙装作没看见,掌柜的故意伏在柜上打瞌睡,两名小厮干脆溜走了。

  大汉将老人向店外拖,怪笑道:“老不死,你要喝罚酒还不简单?太爷我请你你不走,只好拖你走了。”

  辛文昭猛地放下饭碗,虎目彪圆推椅而起,在心中,他一再警告自己不可多管闲事,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管闲事必定惹火烧身。可是,他无法抑制自己管闲事的冲动,路见不平便要挺身而出,任何后果他也不怕,毕竟年轻气盛,看不顺眼便挺身而出,忘了自己的处境。

  “小三,不可无礼。”门外传来震耳的叫声。

  大汉闻声放手,退在一旁向门外进来的人躬身陪笑道:“大少爷来得正好,这老不死不肯走,老爷在等候回音,所以……”

  “你别管,滚!老爷叫你来请四伯,可没叫你动强,小心我抽你一顿皮鞭,看你还敢放肆?”大少爷沉下脸叫。

  小三喏喏连声,谄笑着陪在一旁,并未滚蛋。

  辛文昭冷眼旁观,心说:“这叫做软硬兼施,老人像是落入陷阱的小兽,这件事我岂能不管?”他重新落坐,埋头进食。

  大少爷脸上挂着奸笑,扶老人坐下,笑道:“四伯受惊了,小侄深感抱歉。说实在的,家父极希望与四伯谈谈……”

  “俞大少爷,老奴与令尊没有什么可谈的。少主人已经……”

  “四伯,安国弟的死……”

  “你敢说不是你们害死的?”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四伯怎能说这种话?人命关天,可不是好玩的。安国弟失足跃入好溪溺毙,我兄弟根本没离开府城,寒舍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曾经到过贵县,安国弟的死是意外,怎能怪我们?这……”

  四伯老脸铁青,愤懑地说:“莫道皇天无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可以一手遮天丧尽天良为非作歹,总有一天会逃不过鬼神谴责的。老奴一生替老爷管家,老爷仙逝时,将照管少爷小姐的重责交与老奴承担,临终遗言一字一泪,言犹在耳。可是,不到一年,老奴无能,竟令少爷横死于恶霸豪奴之手,老奴有何颜面见老爷子于地下?你们要怎样就怎样好了,要杀要剐老夫决不皱眉,但要将小姐抢走,只要老汉有一口气在,万万不能。”

  “四伯请别误会,瞧你说话多难听?”太少爷含笑接口。

  四伯挂下两行清泪,切齿道:“误会?三月前你那位花花太岁弟弟在缙云城访友,在仙都山玉虚宫路上遇到我家小姐,倚仗人多势众,见色起意……”

  “四伯,你怎能这般颠倒黑白胡说?从前的事完全出于误会,后来故兄弟与章公子结为知交好友,便是明证。老实说,章贤弟失足溺死,我兄弟哀痛不已,有关丧事的张罗,我兄弟业已竭尽全力,百里奔丧惫极辛劳,老伯怎忍心说出这种活来?小可知道四伯情绪不安,说话有欠思量,神智有点不清,必须好好休养才行。”大少爷神情黯然地说,眼光却阴沉诡谲闪烁不定。

  “老奴神智并非不清,而是太清了。”四伯咬牙道。“大少爷如果没有其他事,还请回吧。”

  “四伯,你这不是见外了么?你携同小姐长途跋涉到龙泉投亲,经过敝处过门而不入,岂不显得我兄弟无情无义,不照顾好友的家眷么?再说,小姐至龙泉投亲,人在人情在,人死两丢开,章老伯仙逝年余,章伯母更已逝世三载,小姐这次奔舅家安身,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