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吾心恨难泄
利,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任子宿猛的抬眸,眼中淡清底下,闪着难言的痛苦,唇角动了动,不言。

  “子宿,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是该盲目的去喜欢吗?你可以不顾自己,无私的喜欢一个人,但是能不顾大局不顾道德的去放纵吗?”年画句句锐利。

  任子宿目光有些游离,却又带着难言的痛色,抚着额,沉声道:“你说得对,我是不该盲目,不该不顾他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眼中只有她。”

  “既然喜欢她,又何会让她在不归路上越走越远?”年画心底微叹。

  人说爱会使人似瞎了般盲目,当真是一点儿都没有错,她让他跟着到天都,是不希望任言姜觉得孤独无助,她知道她这个姐姐对于任言姜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怎都比不上自小与她长大的任子宿,断不知自己这般做,害人又害了己。

  “只要她开心便好。”任子宿苦笑。

  年画心头一震,这样的话竟那么耳熟,秦江槐不也是那样迁就着自己吗?

  神色一动的看任子宿,半晌,淡声道:“子宿,你没有错,你不愿意说便不说吧,本相不怪你,你且去忙吧,本相处理政务。”

  爱一个人,没有错,旁人又怎能随意去指责呢?

  任子宿朝她露了一丝渺远微笑,道:“事非黑白,我知道的,言姜,想来是用了慑神术,你很聪明,你猜到了。”

  年画眸光沉凝,锋锐淡淡,唇角微动,“本相并非是靠猜,你别忘了本相还有一位弟弟,歧黄用毒巫术皆通,早在太后娘娘未是太后之时,本相对其性子有所了解,如今虽为太后,转变再大亦不该是这般迁就任言姜,更何况姑姑曾杀了太后娘娘的女儿,太后娘娘能放下这些仇恨吗?”

  任子宿唇边涩楚,道:“相国心思缜密,子宿佩服。”

  “此术你可会?”

  “会。”

  年画站起身,缓缓走到窗前,眸间深沉,看着窗外风卷落叶,道:“你说说此术。”

  “此术有特殊的心法,念动心法,将意念转至眼中,看着对方眼神,再以银铃慑心,便可。”

  年画不动,身上散发着一股清冷气度,道:“若是战场上用此邪术,莫不战无不胜?”

  任子宿淡笑,心里暗自佩服,此番情况下,她首要想到的是大事,当真理智,不同于人。

  “不,此术对阳刚之气极重之人是无用的,战场上将士哪个不是血气方刚之人?此术只对女子,或者是意志薄弱,忧思过重心绪混乱之人才有用,像年相国你这般意志强,是控制不了的。言姜,保不准动过你的心思,或许见起不了作用才作罢。”

  “所以你才会提出当本相的近身护卫?”

  “你亦是义父的女儿,我说过,会帮你。”

  年画身形微动,并未转身,心底起了微澜,似那秋风扫起的黄叶,在空中浮浮沉沉。

  爹的亲生女儿还不如一个收养的义子,多悲哀。

  “本相替爹谢谢你善待他两个女儿。”

  任子宿长长叹气,眸光微了自责之意,“年相国折煞子宿了,此事,我未及时阻止言姜,是我的错,未向年相国说明,亦是错,我对不起义父。”

  “何会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