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审时度势
  老姚看到温漪的车并不奇怪,因为那种乡下小路上迎面过来一辆两三百万的跑车原本就很怪异,多看几眼也不足为奇,可是温漪分明一直在医院啊,两人刚在天台谈过,所以江临岸确定当时开车的肯定不是她本人,但如果不是她本人,又会是谁呢?

  江临岸越发觉得不对劲,立马拨了沈瓷的号码,几秒之后那边传来关机提醒。

  正好温漪从天台下来了,站在走廊里跟秦兰说话。

  江临岸走过去,直接问:“你的车子现在谁在开?”

  温漪还有些不明白。

  “我的车子?”

  “那辆红色小跑。”

  “哦,我妈,今天下午我妈过来了,司机有事回了苏州,她又刚好要出去,所以就先给她用了……”温漪还没说完,江临岸转身就拨了梁文音的号码,电话很快就通了,但半天都没人接听。

  躲他?

  逃避?

  温漪在旁边觉得江临岸的脸色实在难看,于是战战兢兢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江临岸连续几通电话过去都无人接听,最后索性也变成了关机状态,不由转过身来,一双似要吃人的眼睛冷冷清清地瞄着温漪。

  “你们觉得这么做有意思?”

  “我……”温漪被瞄得心口发寒,加上刚才在天台上受的委屈,眼眶一下又湿了。

  旁边秦兰立马替她打抱不平:“临岸,你有话好好说!”

  “我好好说?你们给过我好好说的机会吗?”

  “什么意思?”

  “问她呢,利用老爷子生病的借口把我引来这里,再让梁文音去锦坊找她,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江临岸的这段质问几乎是对着温漪直接吼出来的,吼得温漪眼神发愣,半饷之后才回神。

  “没有…我没有……什么锦坊什么借口,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努力解释,可江临岸岂会信,眼神越发寒得厉害。

  温漪的眼泪开始一颗颗往下掉,受尽委屈一般。

  秦兰心疼得紧,挽住温漪的手臂斥责江临岸:“你现在是不是为了那女人直接豁出去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好,那我告诉你,今天这事跟温漪无关,电话是我打的,是我把你叫来医院,锦坊的地址也是我给亲家母的,你要发火就冲我来,别对着温漪大吼大叫!还有,温漪是你的妻子,是我们江家明媒正娶迎进门的,她就算真给那女人受点委屈也很正常,更何况温漪一向温和善良,就算到这地步她也从没说过一句她的不是,你倒好,当着记者的面跟那贱人搂搂抱抱,照片都传得人尽皆知了,这事要是被你爷爷知道肯定又是一场大闹,临岸,你还嫌家里这阵子不够乱的吗?”

  秦兰难得一改往日温和形象,话中字字带刺,可江临岸唯独听到的只有那一句——“她就算真给那女人受点委屈也很正常”。

  “受点委屈?”

  真的只是受点委屈吗?

  江临岸冷哼,瞄向温漪:“她不说不代表事实不存在,你做过什么,她承受过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麻烦你跟你妈说清楚,别耗力气了,不然大家都会弄得很难看。”甩下这句话之后江临岸转身就往楼梯那边走。

  秦兰顿了顿,追了两步在身后喊:“你去哪儿?…不是说今晚留在医院陪你爷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