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又要回来
; 原本以为他走了,可他竟然又自己跑了回来。

  沈瓷觉得自己的心脏犹如洋葱一样被一层层剥开,她该拿他怎么办?而此时江临岸的手机开始响,他指端动了动,快要醒了,沈瓷立马把眼睛闭上。

  “喂…”耳边传来男人故意压低的声音,随之椅子挪动,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四周恢复安静,沈瓷这才再度睁开眼睛,黑暗中轻轻嘘了一口气。

  江临岸拿着手机一直走到住院楼大厅,天边已经开始有些消亮,凌晨五点多了,周彦略带焦急的声音传过来:“你们人呢?不在宾馆?”

  ……

  几分钟后江临岸重新回到病房,沈瓷的点滴快挂完了,他去值班台叫了护士过来拔针,拔完之后沈瓷还没醒。

  江临岸俯身过去替她把手赛进被子里,又将额头上湿掉的头发撩开,想要替她挂到耳后去,可手指无意间碰到那枚耳垂,微烫,圆润,唤起他心里的悸动,他便索性一手撑到她枕边,一手抬起来,其实只想摸一下她的耳根,可昏黄灯光下沈瓷的睫毛突然颤了颤,他扯着嘴角苦笑。

  “我知道你醒了,为什么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我?”

  沈瓷的手指在被子下面拧紧,依旧假装酣睡。

  江临岸突然改了主意,两手撑在沈瓷双侧慢慢将身子压低,头顶就有灯光,暗影下来她不可能没知觉,更何况还有灼热的呼吸逼近,所以快要碰上她嘴唇的那一瞬沈瓷还是破功了,“嗖”地一下蜷着身子侧翻过去,江临岸得逞般嘴角蓄笑,但很快又换了目标。

  她侧身躺在江临岸撑开的双臂之间,耳瓣从黑绸般的头发间露出来,白暇如玉,江临岸便俯身下去准确地含住她那一小寸圆润,轻抿厮磨,再迅速松开,全程不过两秒钟,却如浑身触电,沈瓷猛地揪住枕头套花边,皱眉生气,想要睁眼,可身上的人已经抬起身子,又扯了扯被子盖住她露出来的肩。

  “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吧,我去接老彦。”

  紧接着压在身上的暗影消失,人出去了,直至病房门被关上,沈瓷才慢慢弹开眼皮。

  眼前是一堵白墙,江临岸走了,她什么都没看见,但耳根连着全身都在灼烫,烧得她胸口窒息,直至手脚全部蜷缩起来,她连续喘了好几口气才渐渐将胸口泛出来的腥气压下去。

  ……

  老彦在金运宾馆大堂等江临岸,半小时后一辆黑色suv停在门口,甬州牌照,江临岸平时惯开的那辆车子。

  他惊了一惊,走过去敲窗。

  窗子落下来。

  “你回去过了?”

  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并没回答,只扭了下头:“先上车吧,到了医院再聊。”

  小镇医院晚上几乎没有安保,所以车子可以在里面横冲直撞,江临岸一直把车子开到住院楼下,此时天际已经微微泛出蓝光,大概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

  江临岸停好车后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只用手臂圈着方向盘。

  周彦看了眼对面的住院大楼,楼里稀稀拉拉亮了几盏灯,也不清楚沈瓷到底住哪个病房。

  他终于不放心地问:“身体什么问题?”

  江临岸低头叹了一口气:“扁桃体发炎引起的高烧,还有一些低血糖。”

  光从病情来看应该没什么大碍,周彦也算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