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
能感受到那边的热闹情况。

  面前的女人突然笑了笑,问:“那里是丽思酒店?”

  阿幸起初没听懂,可下一秒却觉心尖狠狠一揪,他点头:“对,丽思卡尔顿,今晚大半个甬州的商界政要都在那里吃饭。”他说完等着沈瓷接下文,此情此景她总该说点什么吧,可沈瓷只是掸了掸烟灰,面无表情地又转过身来。

  风很大,吹起她一侧头发,有一些刚好盖到她眼睛上。

  她安安静静地说:“你熬的粥呢?有些饿了……”

  阿幸竟有几秒失神,她不该如此平静啊,可等再回神的时候沈瓷已经往屋里走。

  远处烟花还在放,阿幸看了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碗白粥,两碟清淡的小菜。

  比之没有开灯的卧室,餐厅里亮如白昼,灯光把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包括沈瓷惨白的脸色,额头上的淤青,嘴角的擦伤,还有脖子上被掐出来的勒痕。

  她套着阿幸又长又大的卫衣坐在椅子上,闷着头,散着头发,半碗粥呼呼已经下肚了,也不嫌烫。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阿幸觉得沈瓷喝粥喝得既认真又卖力,三两下就见底了。

  “还有吗?”她把空碗推过来。

  阿幸坐在桌子另一头,眉头皱了下。

  “你真这么饿?”

  “嗯,昨晚没吃晚饭!”

  阿幸见她表情无恙,好像真的很饿的样子,只能又拿了碗去厨房,可刚走几步就听到客厅那边一通脚步声,他赶紧往回跑,沈瓷已经窜进洗手间了,趴在马桶边足足吐了几分钟,吐得昏天暗地,吐完之后自己捧凉水冲了一把脸。

  阿幸站在旁边看着,也不过去,直到沈瓷从池台前面直起身来,脸上还淌着水,她直勾勾地问:“还有粥吗?吐光了,再给我盛一碗。”

  阿幸皱了下眉照办,可是第二碗没喝两口沈瓷就开始作呕,但她还是硬生生逼着自己把剩下的半碗全部吃完,吃完胃里好像整个往上翻,又不得不跑去洗手间吐掉才舒坦。

  如此反复折腾两次,她几乎是扶着门从洗手间出来的,脸色蜡白,额上全是冷汗。

  “抱歉,胃里不大舒服,还有吗?麻烦再给我盛一碗。”她倚门站着,用袖子擦了下嘴上的水渍。

  阿幸冷眼看着她,不动,也不言语,气氛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两人的拉锯战。

  沈瓷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动静,眉头抽了一下。

  “算了,我自己去盛吧!”

  她径自往厨房走,经过阿幸面前的时候却被他一臂扯了回来。

  阿幸:“够了!”

  沈瓷:“……”

  阿幸:“心里难受就哭出来,不想他们结婚就去阻止,把事都说清楚,是人是鬼他自己会分辨,何必一个人在这里糟践自己!”阿幸语气激烈,拽得沈瓷手臂生疼。

  沈瓷眼底却一片寒淡,她摇摇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阿幸:“听不懂?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

  沈瓷:“真不懂!”

  阿幸:“好,你不懂没关系,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