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流掉过一个孩子
�有些站不住,双手死死揪住陈遇手臂上的衬衣。陈遇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凉凉的,湿湿的,如秋夜里的冷月,照出他这番狼狈不敢的模样。

  他抬手扶住沈瓷。

  “为什么这些话你当时没有跟我说?”

  “不想说,说了也没有丝毫意义。”

  “可是我有知道的权利。”

  “那又怎样?能改变什么吗?错就是错了,虽然你和阮芸之间可能存在逼不得已,但是你们上床是事实,有了孩子也是事实,我不可能再原谅你了,而我唯一后悔的是我当初不该去打掉那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生命不可逆,所以我能理解陈韵,无论她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我相信她内心都在承受着煎熬和挣扎,世事再艰难,但我相信没有哪个母亲会轻易放弃孩子的生命。”

  就算陈韵的这种做法多荒唐,多无理,但沈瓷这次是站在她那一边的,仅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去声援,虽然大多数人肯定无法理解,可那毕竟是一条命啊,在生命面前一切对错都会变得不重要。

  “好了,刚才这些话我之前从未对谁讲过,今天要不是陈韵的事,我也不会说。”

  一阵情绪过后沈瓷稍稍平复了一些,将手从陈遇手臂上落下来,陈遇却如被抽掉灵魂的躯体,呆呆站在那。

  刚才那段话他需要努力消化才能理解。

  她说她恨,她说她再也不会原谅他,陈遇从未想过他和阮芸的事会在她心中留下这么深的阴影。

  “如果你真的这么恨我,大塍改选的时候为什么又要为了帮我去求江临岸?”

  沈瓷狠狠一沉,原本平复下去的眼神再度染上惊恐。

  “你说什么?”

  “没必要再瞒我,江临岸住院的时候我去看过他,他都跟我说了,是你为了帮我上位才去求他,甚至答应和他上床,你这又何必?”

  终于陈遇来当面问她这个问题了。

  是啊,当初又是何必?

  沈瓷稍稍吁了一口气,该怎么说呢,该怎么诠释自己当时的想法?

  “你帮过我,我刚来甬州的那两年你给了我很多,所以我要把这些都还给你。”

  “所以算是感恩?”

  “可以这么理解。”

  陈遇不禁苦笑。

  “原来你对我的感情还真的只是出于感恩。”

  “你这么想?”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感恩只是最后那部分。”

  陈遇再度愣在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