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空洞的。

  “末白，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一直盯着末白睡颜的流光见人醒了，立马扑上前询问，话里的关心和忧虑让末白瞳孔微缩，眼睛慢慢有了焦距。

  零零碎碎的记忆涌进脑海，末白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微微噙动着，额头冒着虚汗。

  一动，身体就传来被碾压撕裂的痛。

  “嗯哼。”

  末白疼的皱眉，手指攥着床单，骨节泛白。

  “末白……”流光趴在床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末白，声音特意婉转嘤嘤了几个调子：“末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怨我最后没忍住……”

  流光小心翼翼的诉说着委屈。

  “你被人下药了，我本来是想把你抱进浴室淋冷水的，可是你老扯我的衣服，拽着我不让走，还把我压在床上强亲，我，我……”他吸吸鼻子语气十分幽怨：“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不敢推开你，又被你蹭的，嗯……对不起末白，我会负责的，你别生气。”

  此时天色早已大亮，流光穿着单薄的白色睡衣，大半个身子都蜷缩在铺着毛毯的地上，瞧起来格外的孱弱和凄惨；他仰头怯怯的盯着末白，眼神清透脸色还微微泛红，将遭受魔爪蹂、躏后的无辜少年扮演的十成十，成功的堵住了末白即将爆发的怒火。

  拳头握了又握，松松紧紧可见末白内心的不平静，他冷冷的对上流光的眼，凉凉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声音冷漠沙哑，再无往常的温润柔和。

  也是，发生这种事情，他没有愤怒的质问流光已经是自身教养的极限了，末家人注重感情，对伴侣和自身都要求的非常苛刻，像这种随便和人滚床单什么的，末白连想都没想过，哪怕是因为系统的原因在做任务，他也没想着要去打破这个惯例。

  只有身体和灵魂是自己的，他没有去和陌生人交合的癖好，也不会去跟不爱的人亲密，这不是因为族诫，而是他自己不愿，这是他的底线。

  流光似乎没有察觉末白的不对劲，一双眼睛眨啊眨的用力点点头：“真的，昨晚末白的力气好大，身体也好热，我吓得都不敢去碰。”

  流光性子骄傲不容许自己说谎，但是也不能全信，末白瞌起眸子，疲惫的说道。

  “你先出去。”

  “唔？真的？”抓了抓头发，末白闷哼着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的桃花眼雾蒙蒙的，含着丝丝迷惘，像是不知身在何处似的茫然。

  秋冬季节的阳光看起来格外温暖和珍贵，末白眨眨眼，朦胧的睡意怎么也抹消不去。

  “少爷……”沐浴在阳光下，末白的脸色白得近乎半透明，使其本就柔和温润的五官，这下更添了几分纤弱苍白，凌寒眼里闪过丝丝心疼，语气更软了。

  “少爷，去医院看下吧。”

  末白摇头，除了贪睡外，他的身体没病。

  “好吧。”凌寒无奈的摊摊手，也许这事，他该去和流光商量：“那等少爷想去的时候我们再去，现在，少爷该起床了。”

  “唔……”懒懒的打个哈欠，末白伸伸懒腰，疑惑的问凌寒：“他们俩…一起来的？”

  凌寒点头，他也很纳闷，流星和小少爷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我知道了，让他们稍微等下。”

  “好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