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两个字，心虚。

  至于为何心虚，韩成溪也说不清。

  可能是因为荀尘雷刑之事，或许也有自己的原因，虽然不是根本的，但多少，韩成溪心里有点过不去。

  荀尘死前坠崖时那若万灯骤灭，如死海般沉寂的目光。仿佛星火陨碎，又生无可恋的神情彻底印在了韩成溪心里，挥之不去。真的，他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谢子歌道：“你不敢看我？”声音依旧冷冷的。

  韩成溪：“没有。”

  谢子歌：“口头上说没有，为何不直视我。”

  韩成溪只能看着他，顺口问道：“你们说的那个真相，到底是什么。”

  谢子歌收剑入鞘，道：“你亲眼看见了。”

  “……”韩成溪：“啥？”

  我什么时候亲眼看见了。

  谢子歌越说话越高深莫测了，根本听不懂！

  谢子歌：“真相就是荀师兄入魔，你该看见了。”

  韩成溪道：“……这算哪门子真相？”

  谢子歌啧了一声：“说了你也不懂。”

  韩成溪咳了咳：“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不懂。”

  谢子歌向前走，韩成溪厚着脸皮又贴了过来，谢子歌斜了他一眼，竟叹气道：“这真相我也不清楚，不过是关于荀师兄的，应该说，是关于他小时候的事情。”

  小的时候？难道说的是荀尘其实是上古天魔善念一事。

  韩成溪的目光无声询问看向谢子歌。

  谢子歌低眼看他：“荀师兄刚被掌门师兄所救，拜入门下时，没有先前的记忆，也就是说，荀师兄的记忆可能被人可以抹去了。”

  啥？！！！

  等等。

  记忆被人刻意抹去了？

  韩成溪似乎感觉自己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