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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把她推醒了。

  “春草,你怎么了?怎么老是喊着不要杖毙我?”

  与春草相处的这几日,小花对这个比她小的丫头还是有几分喜爱的,心想着春草是不是以往在浣衣房里看到有人被打死过。

  谁知道春草可能癔症了,也可能是梦里吓着了,一时忘了福顺的交代嘴上就把秀云被杖毙的事儿说了出来。

  小花听完,脸都白了。

  这时,春草也反应了过来,急得快哭了。

  “小花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和福公公说我把这事告诉你了,他交代过这事不要跟你说的。”

  春草现在是怕福顺怕的可以,平时笑眯眯的一个人,转眼就变脸下令把人打死了。打得血肉模糊,下、身都烂了。

  小花一愣,“秀云被杖毙了?”

  春草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小花的神色,“福公公说她胆大包天,居然敢在璟泰殿下毒。”顿了顿,她又补充道,“福公公说不管是下谁,这种行为都不能姑息。”

  “你是怎么知道的?”

  春草脸色一白,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声音里带着惊恐,“福公公把璟泰殿里所有侍候的人都叫了过去,当着人面打死的。”

  “哦。”小花点点头,慢慢走回自己的床坐着。

  春草怕她多想,解释道:“小花姐姐你不要多想了,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秀云在璟泰殿里下毒本身就是犯了忌讳,福公公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打给下面人看的,起杀一儆百的作用,警告下面的人以后都警醒点儿。”

  小花勉强的笑了笑,道:“我没事,我懂。”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又各自睡下,这次小花却是没了睡意。

  倒不是她对秀云心生愧疚,虽然伯仁因我而死,多少心里总会有些不舒服,尤其她上辈子也是被杖毙的,可她除了感叹奴婢人命的贱如草,更多的则是想着真没想到那福公公手段如此的狠,人果然不能看表面。

  心里更是对福顺起了几分警惕之心,平日里的那点可笑的怨怼也无形的消弭了。

  *****

  璟泰殿里的环境本就和谐,又没那喜儿她们天天在一旁酸言酸语,小花最近的日子过的很是顺快。景王在的时候她就去当差,不在的时候就在小厨房和宫人房里呆着。

  她上辈子不会针线,现在回归当了侍候人的奴婢。再不会这些,平日里做些缝缝补补的非常不方便,虽然春草会抢来帮她做,可她也不好意思,只能跟着春草学或者跟着贺嬷嬷用心学习。

  小花悟性好,学的也认真,针线本就是个眼见的活儿。一些日子下来,小花也学的似模似样的,绣花是不用提了,但是缝补或者做些不需要绣花的还是不错的。

  出师第一件事,小花就试验的给自己做了一个主腰,布料是小花拖贺嬷嬷帮忙买进来的。景王府的下人平日里是不能出府的,但是想买什么托托人还是能买的到。

  买布的钱用的是小花的月钱,这还是小花第一次拿到月钱,连着在洒扫处的那边的月钱也一并发给了她。

  洒扫处是500文钱,在璟泰殿里当差则是涨到了二两银子。小花没啥私房,从锦阳候府出来的时候王婆子给了她将近五两银子,加月钱小花一共有九两多银子了。

  小花拿了月钱以后很是开心,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