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9蒙冤
  樊歆独自在温氏别墅呆了三天。昨天照理说是婚礼的日子,但随着温雅的惨死,已没人再记得。

  自温雅出事后,温浅再没回来过。提起那惨烈一幕,樊歆跟做噩梦似的——温雅的尸体被众人从钢筋上扯下来,被钢材贯穿的地方只剩一个个血窟窿,汩汩往外冒血,最可怕的是头部,脑浆血液之类沿着眼部血窟窿疯狂往外流。围观人群有人当场吓晕过去,若不是她强撑着自己,多半也要晕倒,太惨了,这死状太惨了。

  最受打击的温浅反而没晕,他冲过去,从解救人员手中接过温雅的尸体,温雅的血流到他脸上,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

  此后两天,樊歆便再没见到温浅,她想,他也许是料理后事去了,也许找了一片地方哀伤去了,如果他需要这样的方式消化悲痛,她不会打扰。

  原本她打算静静等着温浅,谁知第三天下午,她意外从保镖口中得知一个消息。

  保镖说,外头流传说,温雅不是跳楼自杀,而是被她推下楼坠落身亡。

  樊歆脑袋轰地大了。

  她给温浅拨电话,电话不通,她冲到荣光,想找温浅说个清楚,保安却说温先生不在。

  樊歆急得彻夜难眠,一个好心的保镖跟她说:“您别急,后天就是温董的葬礼,会有一个告别仪式,到时您去解释清楚,如果被冤枉,总会水落石出。”

  樊歆默然,也只能这样了。

  ……

  葬礼在樊歆煎熬中来到。

  她去了灵堂,一大圈白色的花圈包围硕大的灵堂,墨色幕布透出黑压压的沉重感。灵堂挤满荣光的人,每人着黑衣,衣襟别白花,面色悲戚看向灵堂正中的棺柩。

  灵柩最近的温浅则与众人相反,他跪在地上,不是黑衣,而是白色孝袍,头上戴着麻草,典型的中式传统孝子服。

  灵堂气氛在樊歆到来的一瞬鸦雀无声,默哀的人群齐齐看向樊歆,脸色全变,温氏宗族里的一位世叔当先嚷道:“你这杀人犯,你还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我没杀人!”樊歆将声音抬得大大的,目光一直落在温浅身上,然而温浅跪在灵柩下,背对着她,不曾回头。

  见温浅没反应,樊歆更大声地说:“温董没了我也很难过,可她不是我推下去的,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逼死她?”

  她走到温浅面前,道:“希年,我没有杀你姐姐,是她要我陪她医院,我就去了,可她把我约到平台,突然要收我的镯子,我不给,她就要跳楼,我……”

  “呵!现在还满口谎话,诋毁逝者!”先前那位温氏世叔截住樊歆的话,手一招,“胡秘书你来,把那天的事当面对质对质!”

  “是。”一身黑衣的胡秘书走了出来,道:“去医院的事的确是温董要樊小姐陪她去的。温董不舒服要做妇科检查,我们男下属跟着不方便,找弟媳稳妥的多,所以温董便将樊小姐喊了去,而我在医院走廊外候着。至于收镯子的事我不知情,我只知道病房里突然传来争吵,我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吵,但情况越吵越厉害,最后温董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争吵,就跟樊小姐上了顶层。”

  樊歆越听越蒙,“三楼我什么时候跟她吵过了?你有证据吗,证人,还是监控?”

  胡秘书道:“妇科检查室内怎么能安监控?但当时病房里有位姓徐的医生,大家可以问问徐医生。徐医生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