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5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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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天的她让他把持不住,她的浴袍在嬉闹时散了些,雪白的肩露出来,灯光下直晃人的眼,他忍不住又去吻她,细碎的吻沿着下巴往下移,落在锁骨上时他还是停住了,声音有些沙哑,“歆歆……可以吗?”

  她耳根一热,点了点头。

  于是在这个夜里,她真正把自己给了他。许是因为爱,许是因为感激,更也许,是她在历经风雨后看清了很多。

  她二十八了,而他三十了。人生的道路他们彷徨多年,得到过,也失去过,而上苍这样吝啬与善变,今日给予的幸福不一定明日还有。她的人生已被剥夺太多,眼下她只剩下他。这唯一的温暖,她想离得更近,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

  得到她的允许,他抱起她回到卧室,他将她放到床上,粉红帐幔随着两人的动作轻微晃动,罗帐里弥漫着彼此的气息,他眼神炙热,动作却分外轻柔。他顺利解开了外衫,可到内衣就青涩起来,一贯无所不能的天才也有不明了的事物,女人的内衣扣摸索了好几次才解开。然而正是这生疏与笨拙,才愈发显出这段情感的真挚。

  月光倾洒在窗外,投下薄而轻柔的辉亮,宛若铺开华凉的银色绢纱。昏暗的光线穿透帐幔漏到两人身上,她长发墨黑如绸缎,微乱的垂在肩颈,衬得她肌肤赛雪压霜,他的吻沿着她脸脖转行下山,在那高低起伏的山峦或沟谷留恋辗转,他温热的掌心拂过她每一寸领域,像音乐家抚着他最臻爱的乐器,而彼此紊乱的呼吸与颤栗,是琴音最绝妙的和鸣。

  她搂着身上的男人,这一刻的感受既奇妙又紧张。爱当真具有神奇的魔力,甚至可以抵御曾有的恐惧。在他温暖怀抱拥进她的这一刻,所有阴影烟消云散。

  最终他覆身而上,怜爱的将她尽数拥有,躯体最深刻的眷恋中,他将脸埋在她耳畔唤她的名字,嗓音低沉醇厚,似大提琴最低的琴弦拨动,满含深情的回响。

  她覆下的长睫微颤,攀着他的肩脖,在他一波波的深情中琴瑟相合。

  ……

  亲昵过后两人都没有睡,柔软的被褥里他拥着她低声问:“刚才有没有弄疼你?”

  她脸红了红,摇头——方才他一直很小心翼翼,这种干柴烈火的时刻,他竟还保留着最后的理智,时不时观察她的反应。一旦她露出不适,他就立刻停下去安抚她。

  她想起另外一个问题:“要是今晚有了怎么办?”虽然这个概率很小。

  温浅笑着去吻她额头,“那我真有福气,娶一赠一,而且孩子的名也很好取,就叫温歆……温心温心,多好听。”

  她笑着去打他,他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说:“如果这次没中,以后我会做措施,怀孕是件辛苦事,等你把身子彻底养好再说。”

  她心中动容,将脸抵在他怀里,笑着说:“睡吧。”

  他握着她的手,睡去了,而她没有睡着,就在黑暗中静静看着他。

  睡梦中的他传来轻轻的鼾声,显出主人的疲累。她有些心疼,这阵子荣光的权利之争已经进入白热化,他忙得像陀螺,却还要事无巨细的操办婚事,不让她受累。

  她知道,他们的婚事遭到了荣光集体的反对,那些高压下的攻击,他以一人之力尽数揽下,从未向她吐露过半个字,更不曾让她承担半分——她是女人,虽然并不软弱,但他不愿让她承受任何压力与不快。

  又想起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他万里奔波找寻她,抚平她的累累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