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割舍
��道:“许大少爷,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玩不起你们的游戏。”

  保持着弯曲的姿态,任由头顶目光顿在身上,终于,他轻声道:“好。”视线中出现灰色的袖子,银色的袖扣,修长的手,他伸向了那块佛牌,我缓缓抬起身,悲哀地看着他又去捡另外两把钥匙,然后抬起身比划了下问:“那个红盒子能给我吗?”

  我没说话,他越过我往门边走,再走回时手中已经拿了红盒,然后从我视线中消失。

  进门后就浑身发软,颓倒在地上,靠着门板。说不出的难过,比上回在机场离别时还要难过,为什么我和林翔分手能好聚好散,和他却如仇人般?为什么他既然说了放手,不真的放开我呢,还要做这么多来干扰我的生活?

  我决定搬家,甚至动了离开的念头,事实证明起初的决定就是错误的。什么对自己好一点,接受该得的东西,不过是为自己找个借口想留在这座城市。再如此下去,不是我疯,就是他疯,越来越无法控制狂躁的情绪了。

  早就说许子扬是我心上的一颗毒瘤,如今已经化脓腐烂,且在继续恶化着。

  第二天醒来,就知道自己感冒了,身体极不舒服,幸亏是周末不用去上班。本想就这么躺躺会好,到得中午时却发现人已经浑身发寒,额头滚烫。勉强收整了下,就出门打车去医院,有意避开了林翔在的那家,去了较远一些的。

  挂完门诊坐在位置上等待,头脑发胀的疼,有人在我身旁位置坐下,我连抬抬眼皮的力气都没。过了好一会,才发觉旁边的人似乎一直在注目着我,这才移转目光去打量,先是看到了纤细的长腿,接而往上婉柔的身形,直到看清那脸面,我不由笑了。

  人生就是一场狗血啊,居然跑这偏远医院来看个病,都能遇上老冤家。

  顾卿微。

  她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无血色,神情憔悴,甚至发觉她的头发都有些枯黄,满脸的病态。恶毒地想:许子扬的爱情滋润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移转开目光,朝那边电视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牌看了看,还差了二十来个号,最起码得等一个多小时,我在考虑是否就此放弃。感冒发烧也不是什么大病,吃点药总能好的,短一点一个礼拜,长点半个多月,大致就好全了。

  这么一想后,就决定起身离开,但某人突然开口的话断了我的念头。

  “你想走?是不敢面对我吗?”

  天可怜见的,她从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不敢面对她?冷扬了弧度,嘲讽而问:“你是谁?我们认识吗?”一句话如直拳击中她脸,面色顿时难看至极。

  冷哼了声,斗心思我与她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比斗狠,她与我不是一个级别的。当年我可狠甩她一个巴掌,今天我就能完全漠视她。头昏脑胀,又极不舒服,实在不想与她多费口舌。将号码牌一揉,随手仍在旁边的垃圾桶内,起身时有轻微晕眩,稳住身形后就迈步。

  “你不想知道子扬的近况吗?”

  我继续走,权当耳旁风,她却不依不挠地上来拉住我的手腕,“余浅,那天你有去星城,看到他那个样子,难道就一点都不心疼?”

  倏然回头,冷眼射向她,“是你发的短信?”

  是我眼神太凌厉,还是她心中有鬼,她向后慑缩了下,却仍咬了咬牙,拽住我胳膊不放,“是我发的,他千方百计隐瞒一切,只为成全你的幸福,为什么你就可以天真地享受这一切,而对他的处境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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