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宋恩灿会提这种要求。

  “应该会有吧？”宋恩灿试探地抛出一个答案。

  北堂苒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她并不希望让宋恩灿知道太多，有些事情，扩散得越大，就越难解决。

  “有是有。”北堂苒显得很为难，“但是，我嫁去美国之后，就把我妈的照片都带过去了，这里并没有留下。”

  “这样啊！”宋恩灿难免失望。

  其实，也有些不相信。

  看起来，倒更像是北堂苒不愿意她知道呢！

  而且，她到现在都没有问过，当时母亲失踪，为什么会出现在北堂苒门口。

  “那也没有办法。”宋恩灿还是决定不拆穿，“苒姐，你快去吃饭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不用管我，借用你这个地方就已经很麻烦你了。”

  “恩灿，以后别和我这样客气。”北堂苒认真地重复，“我说过，你把我当亲姐姐就可以了。”

  “嗯。”宋恩灿点头，“我真的不饿，吃不下东西，你快去吃吧。”

  “可……”

  “我没事！”宋恩灿特意扬起一个笑脸，“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被困难压垮的！从小到大，我可没少遇到坏事情，真的没事的！你快去吃饭吧！你本来就这么瘦了，如果再瘦一点儿，你老公该心疼啦！”

  见宋恩灿还要在她面前佯装乐观，北堂苒只能点头，先腾出一个私人空间来。

  “那你躺下来休息会儿，不许胡思乱想，如果想聊天，我随时可以陪你，好吗？”北堂苒的语调满是关心。

  宋恩灿笑着应声，等北堂苒去餐厅吃饭之后，她才黯淡了双眸，咬着牙，心里疼得像是千军万马碾过一般。

  只有一个人在的时候她才敢这样。

  她好想北堂墨。

  如果这个时候他能在她身边，那该有多好！

  他可以不帮她解决任何问题，也可以不说任何安慰的话，只要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能够给个肩膀让她依靠，这就够了。

  可是，他却不在。

  他陪在周佳凝身边，现在应该满脑子都是周佳凝吧？

  不知道他是不是会抱着受伤的周佳凝自责、后悔，伤心、难过。

  那个可能的画面鲜活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宋恩灿赶紧捂住嘴，不希望自己哭出声来，然后打扰到北堂苒。

  她一个人伤心就够了，就算别人知道她的伤痛，顶多是给点儿安慰，难道还能感同身受吗？

  这样禁锢心神不安啃噬着她，让她痛得昏昏沉沉的。

  脑子里闪过好多片段，乱七八糟，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与此同时，周佳凝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医生说她的情况不太乐观，今晚是观察期。

  北堂墨和乔奕豪守在她身边，她还处在昏迷中没有醒来。

  北堂墨的手机刚才在救周佳凝的时候，不知道掉在哪儿了，他不知道几点钟了，看看外面的天色，猜想应该快要下班了吧？

  “乔奕豪。”北堂墨冷声，“你的手机给我。”

  “怎么？”乔奕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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