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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一远皱皱眉,示意他不用详说这一段,“那你看清两个人的样子?当时你的同伴在干嘛?”

  “阿翰他从小在山上长大,连杀鸡都没见过,完完全全被吓蒙了,我都能听到他牙齿直打哆嗦的声音。”徐季飞捂着胃,苦笑两声。

  穆一远点点头,表示很能体会这种队友不给力的感觉。

  “至于那两人的样子……弟子看得清清楚楚,即使他们脸上都是血污,我也认得。是穆长老您的两位亲眷,那对父女。”

  话中的不满穆一远就当没听到,继续问道:“就他们两个?另外一个胖子呢?后来他们又是如何逃走?”

  徐季飞摇摇头,“没见到,从那日送他们进屋之后,就再没有见过那个人。本来我是把两个人都制服,以术将他们束缚住,然后留下阿翰看守他们,我去找掌门。只是没想到,我带着掌门他们回来之后,就剩下阿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想到青梅竹马躺在血泊之中的样子,他血气上涌,“如果不是我贸然离开,那两个妖物也就不会有机会逃走!”情急之下,妖物两字脱口而出。

  听到这两个字,穆一远一阵头疼心烦。事情的大致他已经了解,便让丁季德带徐季飞下去好好休息。

  然后穆一远把穆卫父女俩上山的始末告诉陈福真,不过省略了他变成白云逸在奉城中遇到的事情,加重了穆延莲的病情描述。

  他觉得陈福真活了数百年,见多识广,说不定见过类似的。

  只不过,陈福真没有开口,一直专心当听众的申季仁问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他问话的声音是颤抖的。

  “穆长老,你说的这个病的症状是畏光和嗜生肉?”

  “是。你见过?”知道申季仁口风严,所以穆一远刚刚那些话并没有避开他。

  想起父母信中的描述,申季仁欲哭无泪:“……我小侄子,前几日也是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