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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黑布下的那张可怖的脸吓得近距离观看的杜屈然不争气地扔掉手上的布尖叫起来。

  与此同时,失去遮挡阳光的布料的穆延莲陡然接触到阳光,脸上的皮肤仿佛火烧一般,立刻被烧出几个小小的血洞,她惊慌失措地抓到什么都往头上遮盖。

  犹豫不决的汤成本在门外徘徊,听到杜屈然的尖叫声他赶紧冲里屋来。

  “怎么了怎么了?”他可是跟杜屈然一块儿出来的,要是杜屈然出点什么事儿,身为金微峰长老的他爹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幸好杜屈然没有什么事,就是看上去受到了点惊吓。汤成松了一口气,他又看向床上那个不停颤抖的人。他有些好奇,是什么让杜屈然吓白了脸。

  然后下一秒,杜屈然就告诉他了答案。

  脸色由惊转喜,杜屈然再次上前把穆延莲头上的遮盖物抢夺走,让那张可怕的脸再次暴露在阳光之下。

  “汤成快看!有妖物!”

  哈哈哈哈,穆一远的客人竟然是个妖物!杜屈然忍不住想去告诉自己的父亲。

  汤成倒吸一口气,不过穆延莲那压抑的痛苦呻吟让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他犹犹豫豫地提醒有些得意忘形的杜屈然:“她好像是个人……”

  “妖物,我说妖物便是妖物。”杜屈然指着穆延莲的脸斩钉截铁道,“我曾在书上看过,妖精鬼魅最受不得的便是这天地至阳的光。嗯?好像她这个面具可以拆下……”

  隐约见到面具的边缘有一把小锁,杜屈然以定身诀将痛得直打滚的穆延莲固定住,然后忍着恶心将手指靠近她的脸,在接触到锁的那一刻,锁咔地一声松开掉落了下来。

  “哼,这么简单。”

  感觉到下巴上禁锢的力量渐渐松开,穆延莲并没有觉得开心,反而不住地流起泪来。

  她不想,她不想再变成那样的怪物啊!!!

  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的杜屈然边摆弄那个奇怪的面具边故作慈悲的说:“你该感谢我帮你取下这个。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话了,告诉我,你是什么妖物。”

  感谢?

  穆延莲绝望地感到她那重获得自由的尖牙上传来的兴奋。

  彻底失去枷锁的野兽嗅到了血和食物的味道,低吼一声,出笼了。

  ********

  就算是穆一远,听到这种代表出大事的钟声,也必须要赶去主峰。为了节约时间,他唤来两个鹤童,与两个徒弟分作两组一前一后坐着灵鹤往主峰的太初宫。

  等他到了的时候,太初宫内已经来了不少人,有各峰的长老也有罗浮山的人,众人的视线齐齐转向来得并不算晚的穆一远一行,神色古怪。

  作为各项会议的专业迟到者,这样的眼神不是第一次见。

  难道我又是最后一个?

  从灵鹤背上下来,穆一远忙用眼睛在长老堆里数人,嗯?怎么金微峰的杜一果和陈一亮不在?迟到这事儿发生在积极分子的陈一亮身上可是很稀奇。不过看到掌门许一韦也不在,他猜测今晚的事会不会是跟另外两位长老有关?

  点点头算是跟大伙打过招呼,穆一远朝离他最近的一位长老问道:“大半夜的,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