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昨夜星辰去
  ——何时仗尔看南雪,我与梅花两白头。

  三月的风细细柔柔的,夹杂的雨丝似乎都那么和缓,只是行人俱都匆匆而过,无心欣赏这一番烟雨迷离。

  青石桥上熙熙攘攘,落雨时尽皆如蚂蚁归巢,未多时便散尽了。于是便露出了一片极大的空白,杨柳枝摇摇摆摆,找不到赏识的人。

  便在这样的一幅画卷里,漫步行来一个黑点,远看去只隐约有些白色,直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把黧黑色的纸伞,花纹同色而清雅。伞下的人虽看不清面容,只观他清静优雅的姿态,便可稍稍断定是位雅士。

  每年的江南三月,似乎都是忧愁的。尤其是风里烛这十年几乎雷打不动的来这里,说是在寻人,未可知到底如何,却已经是一种愁。

  风里烛喝最烈的酒,抱最美的姑娘,疏朗张狂而不拘小节,是江湖上人人称赞的“东南西北”四侠之一,或许是首位。

  可他此时在打烊的酒馆里,醉醺醺的模样会有多少人去信?

  踏过青石桥,杨柳依依随风摆的方向就是酒馆。老板早已关了门,只剩下酒鬼一个人抱着酒坛子,喝的酩酊大醉。

  油纸伞微微扬起,露出秀美的下巴来,这个人仍旧未露出面容,只是静静的面向着醉鬼的方向。

  醉鬼打了个酒嗝儿,喝醉了一样,大声喊:“我叫的姑娘呢!都去哪了?……,酒,继续喝!”活脱脱一个醉酒汉,不同的只是他那身锦衣华服,一看就是上等料子。

  未过多久,远远的一群少女娇笑,互相簇拥着走近了酒馆。有少女笑颜如花,唤道:“大爷可就是风里烛风大侠?奴家们听妈妈的,来找你了~”

  风里烛眯眼看了看,笑着将她抱进怀里,挑起她的下巴轻佻地问:“睡一次多少钱?”

  少女稍稍滞了颜色,故作娇羞的低下头,糯糯道:“自然是常价,大爷要是还满意,也不是不能……”她抬头看了一眼,媚意春生。

  风里烛目光轻佻的一一扫视过这些少女们,个个娇媚迷人,正是他平常喜好的那类。

  他低头搂过少女,身子几乎贴紧了,然后低声说:“喂,你除了胸前这两个包子,怎么还多了个东西。”他的手似乎是摸进了少女衣服里,甚至无视了周围愈发接近的女孩们,柔声说,“女人家动刀动枪多不好…,”不待人反应,他便抽出了少女藏身的匕首,踹开桌子退开。

  少女们四散围上,被摸身的那个气红了脸,娇斥道:“姐妹们,给我围住他!”

  风里烛连躲避都带着他的酒,大笑着道:“女娃娃们,还是让你们背后的人出来吧,这些也太小瞧我北侠了吧?”翻腾间悠然无比,几乎没把她们放在眼里。

  “哼,”少女们停了下来,挥手便是众多毒镖犹如马蜂一般刺过去,风里烛脸色一变,正要往外跳出,一个黑衣人忽然一脚踹过来,无奈只能退往湖心。

  凭借极好的轻功,借助荷叶方才立身,风里烛蹙眉道:“你就是她们的主子?”

  黑衣人不说话,带着少女正将继续打,忽听得一阵幽幽的笛声,立即怔住,犹豫了一下,最后狠狠的剐了一眼风里烛,带着少女们离开了。

  风里烛被瞪的莫名其妙,摸摸鼻子,足尖点水而过,忽然一叶飘落,只是轻轻的撞上了他,然后风如雨便一个踉跄,落入了水中。

  等他从水里爬上岸,尚有些醉意的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舒适的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