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血溅太和殿
靳贵带了头,其余群臣也似乎也胆子大了起来。

  江夏没有料到,霎时间文武百官竟然都跪在地上了,众人齐齐对着朱厚照磕头,高声喊道:“请皇上三思。”

  整个太和殿内的臣子们,唯一还站着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江夏。

  就连杨廷和与刚刚被提拔成兵部尚书的王琼都一起跪了下去。

  江夏站在靳贵后面,他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而跪在太和殿中间的靳贵身子也轻微颤抖了一下。

  如果只是靳贵一个人顶着被皇上责罚的危险冒死上谏,那么顶多靳贵是被罢官免职。

  但是现如今靳贵一个人带动起了群臣一起违逆圣意,那么朱厚照必须要做点事。称这种事叫杀鸡儆猴也好,叫枪打出头鸟也罢。反正靳贵恐怕被这些文武百官的一跪跪的性命堪忧。

  朱厚照脸色冷若千古不化的坚冰,他那一对剑眉之下冷然的眼神就好像一对强光手电筒一般在每一个跪着的臣子身上扫来扫去。

  朱厚照沉默了好久这才冷冷问了一句:“尔等,是想造反?”

  “尔等,是想造反。”这句话可以是疑问句,也可以是陈述句。若是疑问句则证明朱厚照怒了,但是却还没有动杀心。若是陈述句,那必然是一场腥风血雨。

  “臣等不敢,微臣惶恐。”这是标准的回答方式,所以文武百官又是齐声回答。

  而朱厚照却抓住这句话冷冷的又问了一句:“是不敢,而不是不会对吧?是都有这样的想法,而不敢实施对吧?朕口中之言你们认为是什么?是普通难堪入耳之音还是圣旨?若当做是圣旨,你们现在在干什么?若作为普通难堪入耳之音,那朕要你们何用?”

  “皇上!”突然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冉熙站了起来。

  左佥都御史乃是一个正四品的官职,其主要职责便有监察、弹劾、风闻上奏之权。

  冉熙大约三四十岁左右,身材高大魁梧,这在文官之中倒是不多见。

  冉熙从文官序列之中走出来,来到靳贵身旁跪下对着朱厚照叩头行礼道:“皇上,为臣之道无外乎四个字,即‘忠君爱国’。可如何才能算是一个忠心君王的忠臣?微臣读圣贤书时曾听说过,刻意讨好只说皇上喜听之言的臣子叫做谗臣。弯曲事实,不顾江山社稷之展,只图附和圣意而平步青云者是为佞臣。而遇帝怒而不敢直言进谏,明知皇上圣决之事会影响江山社稷之根本却视作不见只知明哲保身者是为庸臣。微臣等今日跪在太和殿上求皇上三思,是因为微臣等想要做个忠臣,而非谗臣、佞臣、庸臣!”

  说到谗臣、佞臣、庸臣时,冉熙目光全都看向一直站着的江夏。

  江夏剑眉一挑,心道:“你看个毛啊看......”“呸呸呸......他明明看的是我,我却说他看的是毛,那岂不是把自己骂了?”“看什么,老子又不是什么谗臣、佞臣、庸臣。虽然老子看着像,但是老子......靠,老子是又怎么样,碍你眼了?”

  江夏想了半天,最终现自己还真的很像是一个谗臣、佞臣......庸臣。

  不得不说这文人就有文人的厉害之处,冉熙一番话瞬间把跪在众人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不说,同时还挑明了朱厚照的决议会影响江山社稷之根本。以及他还潜移默化了的把他们抗逆圣意这件事变成了是替圣上着想,这可是大大的忠臣才会做的事哩。

  江夏不得不赞一句这个冉熙是个有胆识之人,也是个精于言辩之人。不过这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