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骗婚记
��得有些忐忑。

  钱若卿亲自倒了一杯水,行至榻前捧给她,哄着她用了些,这才将人揽在怀中劝道:“瞧你,前两日只念着卓哥儿的病,日日的哭,这两天眼瞧着卓哥儿好些,如今却又想不开了。”

  新雅闻言便道:“不是我想不开,在西藩,男子入赘本也算不得什么,我只是替卓哥儿这孩子……”

  新雅的话没说完,钱若卿却如何能不知她心中的想法。老大性子执拗,偏激,心胸狭窄,嫡长子的启蒙他们忽略了,待认识到疏忽时却又没将之当回事,只想着一母同胞,血浓于水,却不知越是血浓于水,越容不得杂质,越容易因不平而生怨,因生怨而不睦。

  也是他们做父母的没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因卓哥儿身子不好,又是他们一力带大,便不自觉偏疼了,对养在母亲身边的老大却未能给予同样的关注和关爱。

  等到发现问题时老大却已走了偏路,已是怎么拧都拧不过来了,本是他们为人父母的犯下大错,如今却累及卓哥儿小小年纪承担这一切,这岂能叫他们好受心安?

  可手心手背又都是肉,对老大,他们也是亏欠的。说来这孩子的本性不坏,只是被他们疏忽了,又被那起子恶奴带坏,加之卓哥儿偏又优秀,这孩子生了嫉便容易迷失,这才走了偏路,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嫡长子,在家中的地位是不能动摇的,体统也是不能乱的。

  悔只悔他们这做父母的,做大人的竟还没有小小年纪的果果看的明白,今日那孩子说起卓哥儿和靖北侯府命格相冲,眼眸中分明别有深意,卓哥儿在家中心思沉,养病越养越重,倒了东亭侯府没两日病便见轻了,只这一点想想便叫他们心疼啊。

  钱若卿想着叹息一声,又劝着新雅,道:“卓哥儿这一去许是好事,一来政哥儿见弟弟相让于此,又心怀愧疚,不定多年积下的结便就自己开了。再来,卓哥儿放下心思,这体弱的症状也能养好。三来,果果是个难得的,瞧着卓哥儿也和果果投缘,更有,东亭侯府那样的门第,卓哥儿入赘只有好处,万没坏处,将来定是比政哥儿更有出息。”

  新雅闻言,细细一想也确如钱若卿说的,他们靖北侯府说来门第高,可实际上却不然,待得婆婆一去地位只怕立刻便一落千丈,脱去靖北侯的外衣不过是商户,若只论这,别说是卓哥儿,便是政哥儿这个嫡长子,配果果都是勉强。要知道果果却是连秦王妃都惦记着的。

  再有果果这孩子通透,虽是在礼数等上头略有些欠缺,可却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娇蛮之人,她又是西藩人,对女子的规矩礼数本便不太在意,所以单论这些,果果是再好不过的媳妇了。

  再说这入赘,世人都不愿让孩子入赘不过是有碍颜面,而如今世人皆知靖北侯府之所有要将儿子入赘,皆因冲喜之故,这样一来也就无碍了。

  既然入赘对儿子只有好处没害处,那还纠结什么?

  新雅越想越豁然开朗,却又突然蹙眉,道:“旁的倒都没什么,只果果本就比卓哥儿要大些,这心眼又比卓哥儿多,卓哥儿偏又是入赘,这以后果果还不得事事压着卓哥儿?”

  钱若卿对这门亲事是一万个满意的,即便是出了这般事端,也不损他对这亲事的满意度,故而见新雅想开了,他便觉心中一松,笑着便将手探进了她的衣襟,沿着那胸前的起伏轻轻撩拨,在新雅耳边轻咬,“嗯……我不便被夫人事事压着?却也是甘之如饴呢……”

  新雅被他甜言蜜语一灌,红霞扑了满面,心中最后一丝担忧却也去了,只拍着钱若卿的手道:“当心孩子!”

  钱若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