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冤仇
p; (我真的报仇了吗?)

  还在一遍遍问着自己,小剜这样重复啰嗦,只为让今后自己无怨无悔。仇敌的泪眼不好看,谁都有哭红脸的情形,给个面子,今后好相见。

  却又害怕对方小眼睛又搞新花样,小剜审视,一刻不该挪开。

  哭得不好看,必须得看。

  痛不痛他们彼此都知道,好在那天小剜坚强,被仇恨给堵住了痛觉。眼泪的闸门紧锁,就没打开过。其实当日哭没哭,已经不重要,毕竟他也不记得。

  伤心难过快忘却,迎接此刻辉煌。

  有种想在仇敌面前蹦来蹦去的喜悦,说不出来那是何等诙谐。但都知道此刻该严肃,等他哭完再玩新的“游戏”。

  ——

  憋,憋,憋……

  收回一切抽噎,666也不管来自小剜最刺目的审视,绕个弯儿向那尽头山下走去。也就是诊所,他想要今后美好的生活。

  手上还缠着来自小剜的纱布,可却包不住那雪。真奇怪,一切的一切都太奇怪。

  回头警惕后面那人,他666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有多少思绪。因为他知道一切。

  走下山,向着小城方向。

  (我需要大夫,救我。)

  一步步艰难,直到脚下出现一个坎儿——这好像是那天“他”摔倒的地方。回头,“他”跟了上来,山顶那头观看。

  这不是一场好戏。

  小剜当然知道,可他必须看着。

  ——

  (“他”到底想要怎样?)

  666表情变得狰狞,来到诊所外,这儿的风光无限好。毕竟清晨,露珠与湿润的空气会渲染莫名悠闲的感觉,误导行人思绪。

  凉风习习,竟伴随寒冬的刺骨。冰肌是这样炼成的?

  拍门,没有动静。

  依旧是昨天那老太太,说了些废话。把时间耽搁,没有一个好结局。

  “进去让我抓药!”态度强硬,如果不是为了活命,谁希望这样,“怎么?我还会不给钱?我出双倍价格,让我进去!”

  666的咆哮,听见了没?

  老太开门,迎来这位疯狂无理的病人。很熟悉,她知晓他的来路;他知道药放在哪里。

  老太太:“你们老大,不该这样的。成天剁……”

  “不要你管!”

  回应她的,只有666的怨言。

  这时,小剜也如一个飘荡人间的异类,在院中静静凝望。在风还未喧嚣的时候,给人以冰冷无情的感觉。他像是坏人吗?不。像是好人吗?或许。

  有样学样。

  666那天应该是有好好学习过伤口处理的方法。此时,十分熟练的把纱布绑好,竟没有失误。看来他对于活着这一追求,执念很深。

  完毕,跌跌撞撞靠在门上。

  抖动,脚站不稳。

  再一次看向药柜,他需要立马就见效的外用涂抹药物。能治挫伤的,得好好想想,大概在那儿附近。脑袋疼,胀痛感让他双眼失神,错把鸩毒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