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熟悉
�》,终于精神不济打了个哈欠想要把书丢了眯一会眼。

  一阵脚步声惊走了她的几分睡意,来人虽然放轻了脚步声,但四下里落针可闻时些微动静都被无限放大,何况脚步声。

  郭圣通撑坐起来抬眼望去,原来是羽年蹑手蹑脚地进来了。

  她见惊扰了郭圣通歇息,忙歉意地一笑又要退出去。

  郭圣通止住她,“是你长兄来了吗?”

  羽年道:“婢子让他明天再来。”

  郭圣通摇头,“来都来了,哪有回去又来的道理?”

  说话间她便下了榻招手示意羽年为她整理仪容,羽年迟疑了一下方才上去。

  郭圣通便笑道:“这会睡了,我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郭圣通在外室见了羽年的长兄——白雄,见他虽然拘谨却不谄媚迎上,说话间也条理清晰,知道是个踏实肯做事的,便颇有些好感。

  她含着淡笑把先前的说辞说了一番,白雄一说起正事来紧张也去了大半,详细地问起了郭圣通的要求。

  郭圣通本只是寻个借口才这般说的,见状也不忍拂了白雄的认真,主仆俩足足说了三刻钟,羽年站在一旁和常夏都插不上话来。

  白雄走时,日影已经西斜。

  郭圣通可怜羽年自幼就到了她房中伺候,原来的名姓都没能留下,更别说和亲人间的相处了。

  便叫她去送送她长兄,兄妹间也好好说说话。

  羽年走后,郭圣通想着母亲和弟弟也该回来了,便起身准备去书房看看。

  刚走到回廊上便碰着了母亲同弟弟,俱是满面笑容。

  见郭圣通出来,郭况喜不自胜地扑上来:“姊姊,我背下来了。”

  郭圣通笑着夸他道:“我就知道我弟弟况儿最聪明了。”

  郭况受了表扬,愈发开心,献宝似地把《公孙丑》在郭圣通面前背了一遍。

  母亲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郭圣通看她一眼,劝道:“况儿聪明着呢,您别总压着他学。

  像现在有了兴趣,不就好了。“

  母亲点头,同郭圣通小声道:“你弟弟聪明劲还是有的,就是不肯用心。

  今天你答应他明天放木鸢,他这一下午专心致志地温书,不过半个时辰就背下了。”

  说到这,她有些担忧,“念书是为了知礼明事,不是为了玩乐而念书,我怕时日长了他本末倒置。”

  郭圣通握住母亲的手劝道:“您别总是顾虑这顾虑那,况儿大了自然就知道这些道理了。

  像表哥从前不也哭闹着不肯进学吗?

  现在不也心无旁骛地想着要博览群书,好知天下大义?”

  母亲想了想,也觉得很少,当下安心了不少,长出了一口气。

  她余光见着软塌上那卷《太史公记》,便问郭圣通道:“桐儿,是你拿下来看的吗?”

  见郭圣通点头,便担忧地道:“阿母不是跟你说了,先好生休养一阵子吗?”

  郭圣通揽住她的胳膊撒娇道:“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的,岂不是无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