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遗传缺陷
�呼召。”

  不过,最让纳微欧印象深刻的还不是公文。而是他还没有真的提出这个请求,甚至都没有登录他的终端的事实。纳微欧马上想到,计算机刚才是被言说人耳朵里的那个耳饰激活的,但这意味着一个非常高等级的逻辑回路在暗地照顾着言说人,执行了他的请求。在路西塔尼亚任何人,甚至包括波斯奎娜本人,都不曾有过如此的权力。不管这位言说人是谁,纳微欧断定,他这条鱼大得不是佩雷格里诺主教能指望煎得了的。

  “好的,”纳微欧说,挤出一个笑容。现在,显然,他又记起了要怎么表情愉快了。“反正我本来也准备帮你——你知道,主教的偏执狂并没有传染到神迹镇的每个人。”

  安德回以笑容,表面上接受了他的假笑。“马考斯·里贝拉死于一个遗传缺陷。”他噼里啪啦报出了一个长长的仿拉丁文学名。“你从没听说过的,因为它很罕见,而且只通过基因传递。在多数病例中,病情开始于青春期,和外分泌以及内分泌组织持续地被脂肪质细胞取代有关。这意味着,年复一年一点一点,肾上腺,脑垂体,肝脏,睾丸,甲状腺,等等等等,全都变成了一大块一大块的脂肪细胞。”

  “必然致死?不可逆转?”

  “哦,是的。确切地说,马考比一般病人还多活了十年。他的病例有好几个方面值得注意。在其他每个有案可查的病例中——我得说这种病例不怎么多——这种疾病首先攻击睾丸,导致受害者不育并且,在大多数病例里,姓无能。可马考斯·里贝拉有六个健康的孩子,很明显他的睾丸是他各个腺体里最后一个染病的。不过,一旦睾丸被攻击,病程一定进展得异乎寻常地快——睾丸都已经完全被脂肪细胞取代了,尽管他的肝脏和甲状腺还有不少细胞在工作。”

  “最后是什么杀死他的?”

  “脑垂体和肾上腺失去功能。他成了行尸走肉。他就跌倒在一间酒吧里,在唱些个下流小调的当间,我听说是这样。”

  一如既往,安德的思想自动找到了看似矛盾的地方。“一种遗传病又怎么能传递下去,既然它让患者不育?”

  “它通常是通过旁系亲缘传递。一个孩子会死于此病;他的兄弟姐妹压根没有显示出病征,但是他们会把这种倾向传给他们的孩子们。不过,当然,我们害怕马考,有孩子的患者,会把有缺陷的基因传给所有的孩子们。”

  “你测试过他们?”

  “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任何基因缺陷。我向你保证整个过程当中伊万诺娃女士都在我背后盯着呢。我们直接定位到问题基因位置然后排除了每个孩子,呯呯呯,就这样。”

  “他们一个也没得病?甚至没有一点隐姓遗传?”

  “graqasdeus,”医生说。(注:葡萄牙语,感谢上帝)“要是他们有那个要命的基因谁还会跟他们结婚啊?说起这个,我真不明白马考自己的遗传缺陷怎么会没被发现的。”

  “基因扫描在这里是常规检查吗?”

  “哦,不,完全不是。但约三十年前我们遇到一次大瘟疫。伊万诺娃女士本人的父母,尊者加斯托和尊者希达,他们给殖民地的每个男人,女人和孩子做了一次详细的基因扫描。他们这才得以找到治疗方法。他们的计算机比对应该肯定发现了这个特殊的缺陷才对——马考死后我就是这么发现它的。我从没听说过这种病,但是计算机里有它的资料。”

  “而尊者们没发现这个?”

  “显然没有,不然他们肯定会告诉马考斯的。而且就算他们没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