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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下眼睛，苏黎蕴最终拨了一个号码，很快，电话那边就响起来一个欢快的声音。

  “您好，华臣公关部，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依然没心没肺的声音，她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小美，是我。”她低声道，努力按捺住自己的情绪。

  “苏经理？”小美的声音忽然拔高了几度，“您没事吧？为什么不声不响就辞职了？害得我还担心好久！”

  “我很好，只是因为一些私人原因不得不辞职。”她笑了笑，“你们……都还好吗？”

  “嗯，挺好的，新来的那个经理人也很能干，但是太严肃了，在他手下工作好累，我还是想念跟着苏经理的日子……”打开了话匣，小美立刻滔滔不绝起来，苏黎蕴始终耐心的听着。

  过了好久，她终于像想起了什么：“对了！苏经理，自从你辞职之后，顾总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也甩手不干了，现在公司都是顾老爷子在坐镇，公司里之前还有传闻，说是您和顾总私奔了呢！”

  耳边轰的一声，她一下子怔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论是眼前的景象还是电话那边的声音都仿佛离她好远。

  甩手不干了？为什么？他出事了吗？还是……

  “苏经理？苏经理？”小美唤了她两声，自顾自说道，“后来老爷子亲自出来辟谣了，只说顾总是因为前段时间工作压力大，出去休假了，你说这不是扯淡吗？因为顾总偶尔还会来公司，我都见过他两次，但他每次都神色匆匆，脸色好冷，好压抑……”

  小美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手里的电话也不知在何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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