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反驳温盛德

  温盛德下巴一扬,示意那人开口。

  只听一段好似准备了许久的说辞从那人口中道出,将温御修下药的罪状道了出口。“数日前,庄内众人中泻药前夜,小的在水井边把守,至将近深夜时,小的曾见到二夫人到了水井那处,一时疑惑,便沉下了呼吸隐在了树丛边查看究竟是何况。当时二夫人脸上神情焦躁,好似在等何人,疑惑之下,小的便顺着二夫人张望之处望去,便见庄主从不远处行来。两人见面后,私下相谈了许久,大致便是庄主在安抚二夫人情绪,让其不必担忧,而后便将一包药递给了二夫人,言道要她下在给庄主的饭菜里,二夫人拿着药离去后不久,小的瞧庄主神色有异,四处张望,鬼鬼祟祟的,当即便多了一份心,之后不久,便见庄主从怀中掏出了一包粉末,往水井里倒去。心惊之下,小的倒吸了一口气,岂知竟被庄主发觉。小的武功不及庄主,被他划了喉头一记,好在小的身手灵活,未被划破要脉,当即便屏气假死糊弄了过去。但当时身体受创,不久便昏迷了,而醒来时发觉自己处在山下的万葬岗,回来时发觉已过了几日,大伙儿已中了泻药。此事真切万确,小的先前生怕庄主要小的命,是以不敢声张,只将这口气闷在心底,虽因那时是晚上,庄主瞧不清小的面容,但小的仍是过得战战兢兢,最后憋不住,便将命搁到了脖子上,寻了老庄主告知此事。小的不敢有所欺瞒,还望大伙儿能明辨是非。”

  话一落音,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王长老的脸也挂不住了。

  这男人说完后,便撩开了自己的衣领,现出了自己喉头上刚结痂的划痕,触目惊心,瞧得出是用极大的力道划上的,只是那道痕未划到要脉。

  温御修听着那段子虚乌有的说辞,心底不知是苦是笑,表面仍作镇定地敲击着扇柄,但内心却是在思索着方才那段话,寻着可有替自己辩解的机会。

  便在他神思之时,温盛德怒言道:“温御修,你可还有话可说。”

  身子一凛,温御修摊了摊手,但笑不语。

  以为他默认了此事,温盛德更嚣张了起来:“前些阵子账册丢失,你使的一手好计策,将账册放入仅有我能进入的于凤房,嫁祸于我。但你却莫低估了我,我还不至于如此蠢笨,故意引火上身,让众人猜到是我所为。”

  一记冷哼刚从温御修口中发出,便见温盛德拂袖一抖,账房先生站了出来:“小的那一日在账房里管账,忽觉眼前一黑,顿时便给晕了过去。醒来时,便发觉手里的账册不见了踪影。后来去禀报了庄主,庄主便派人去查,结果竟在大夫人的房内寻着了。当时小的直觉有异,便暗中观察了几日,愕然发现庄主派去搜大夫人房的侍卫乃是庄主的心腹,小的便猜,指不准便是庄主将账册偷走,支使那侍卫趁着搜房时,把账册偷偷放入大夫人的房内。”

  “嗯哼,”温御修抱胸闷哼了一声,撇着嘴,脸上的笑容无意识地渐渐收敛,“仅凭你一人之言,如何有说服力……”声音蓦地而止,在他看到眼前从账房先生身侧走出来的人时,脸色微变。

  那人咚地一声单膝下跪,重重给温御修磕了个头,又站起同温盛德行了个礼。

  将温御修脸上的神情放在眼底,温盛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指着方才叩首那人问道:“御修,此人你可认得。”

  温御修苦笑道:“如何认不得,我身侧的侍卫统领,许良。”

  许良因着愧疚,将头垂得更低,抿得发白的唇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对不住。”

  温御修唇角弯弯,拂袖一扫,故作镇定地道:“不知你要如何指证我,呵。”眉目里横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