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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手下留情故意给他用这种搅乱记忆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他真的把自己和两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又为什么会怕他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情?

  无数疑问涌入脑海,答案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对他还有影响力。

  他或许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更不知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但他终究是靳恒,是他晏殊青的靳恒,所以他选择了对自己心慈手软。

  想到这些,晏殊青的睫毛剧烈的抖动几下,压下鼻腔里的酸涩,无声的笑了出来。

  即便这家伙是来杀自己的,至少他不再是个一无所踪的“死人”,只要靳恒还活着,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消息。

  想通这些,他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撑着身子起身走到浴室,方才一番打斗沁出的汗水如今已经变成一身黏腻,他脱下皱成咸菜干的衬衫,顺手打开花洒,赤着身子走入热水里。

  浴室里慢慢泛起一层白雾,他抬手抹了一下镜子,盯着身上靳恒留下来的几道刺目的红痕,忍不住骂了一句,谁家两口子的久别重逢,恐怕都没有他们俩这么血=腥=暴=力。

  嗤笑一声,他挤了捧沐浴乳抹在身上,当手指触到后腰某一点的时候,突然传来很轻微的一阵刺痛,让他瞬间顿住了身形。

  回过身往镜子里看了一眼,后背从上到下一片光滑,不见任何伤口和淤青,但多年的行军经验却让他瞬间眯起了眼睛。

  想到自己被靳恒精准的埋伏在宾馆门口的情形,他不动声色的拿出随身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对这微痛那一点划了一刀。

  刺痛陡然传来,鲜血淌了出来,他忍着痛将手指探入伤口,摸到了一片米粒大小的东西,递到眼前一看果然是一个定位器。

  盯着指尖这毫无起眼的小东西,晏殊青忍不住嗤笑一声。

  这还真是那死鱼脸一向留有后招的做事风格。

  本来他还在发愁下次要去哪里找这个家伙,如今倒是省了他的麻烦。

  想到这里,晏殊青的嘴角翘了起来,他不怕靳恒失忆,只怕他完全把自己当成陌路,可如今这家伙的反应很显然不是这样,那他就有把握重新把这个人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看了一眼手中不起眼的定位器,他不仅没有扔掉,反而重新塞进了伤口里。

  ***

  自从经过那晚之后,端泽感觉自己陷入了魔障,那双熟悉的眸子整日在他眼前出现,让他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起那个叫晏殊青的男人。

  明明只是一个任务对象而已,他却没法像对待其他目标一样,锁定位置直接开枪狙=杀。

  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上一次心慈手软没能完成任务,所以才会对这个人特别关注,可实际上他却忍不住像个偷窥狂一样,悄无声息的潜伏在晏殊青的周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有了定位器的帮助,他能轻而易举的找到晏殊青,所以不过几个星期的时间,他就彻底摸透了他的作息习惯。

  这个男人生活非常规律,每天都坚持训练,隔三差五还会去见见朋友,生活简单的完全不像一个身手了得的军人,倒像个乐享生活的小市民。

  这日,天上下起了大雨。

  端泽目送晏殊青回到家之后,也结束了一天的“偷窥”。

  回到栖身的屋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