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你怎么了
�问道:

  “谁是青牛?”

  杨青乌闻言立刻起身,很是有些没礼貌的拍打着屁股上的泥土边说道:

  “我是。”

  说了一声进来带着习惯的不容置疑和违逆,杨青乌闻言一愣,然后轻轻一笑抬脚就迈步进屋了。

  坐在常阿婆经常做的那场藤椅上的吴志远指着那副象棋说道:

  “后生,不介意的话陪我下盘棋等个人吧!”

  “嗯。”

  杨青乌应了一声,手脚麻利的像每次和常阿婆下棋一样铺开了棋盘,但不同的是这盘棋下的真的很慢,他走的慢老人也不催,老人走的慢他也不急,就这样慢慢的下着棋,等着人。

  终于是携着一身草原的寒风,在上海天亮前,夜色依旧足够浓郁前,八辆巡洋舰一夜奔波来到了常阿婆门前,戛然而止带着浓重的汽油味。

  身形高大,头花花白的老人下车后在门口安静的伫立了很久,一旁的吴熙也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可以让父亲咬牙切的男人,被人称作蒙古王孙老虎的男人,很大的年纪了却依然腰板挺直,即便是坐了一夜的车,但却依然带着平常青年人不曾有的锐气和锋利。

  一个卒子有些憋屈的将处心积虑想着扭转危局的杨青乌将死,听到远处鸡鸣声的老人,蒙古王孙药眠终于也是推门而入。

  看着藤椅上的吴志远,孙药眠没有丝毫意外,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同样已是头发花白,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常阿婆,也就是当年如花似玉的吴媚长,静默不语两行老泪滑落。

  起身走过去,吴志远并没有客气的寒暄和想象中的宽慰,抬手就是响亮的一巴掌印在这个比他要高很多蒙古王的脸上,响亮的连门外的众人都能听到。

  那个被叫做满弓的青年脸色一阵阴沉却还是没有丝毫动作,吴熙也是皱了皱眉头又从口袋掏出了一包烟,扔给了一旁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江煮鹤一根。

  蒙古风苏州雨,风雨交加夜归人,一路夜色寒,却也抵不过此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