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白发
�留意下。”

  “不去,甲方太闷,做久了思路完全定式。”她就是从瑞驰这种半个开发企业出来的,当然不愿轻易回去。

  “随便你吧。”关允是觉得,以她的能力只做广告文案,太大材小用了,但这姑娘没事业心,又厌烦专注于一项工作,他也没办法。“成天就是玩玩玩的。”

  她半真半假地抗议,“咱俩谁玩谁啊!”想了想又笑嘻嘻问道,“你期待我跟你说一些认真的话吗?”

  他睁眼轻瞄她一下,“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你说完也是忘,根本都不往心里放。”

  狄双羽对于这次放客户鸽子的事感到理亏,也不多辩,跟他撒娇扮弱,“那我不是心眼儿小么,放不下。”

  这一句放不下,本是顺着他的话赶出来的,不料却成了魔咒。

  那以后狄双羽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有太多的放不下。

  干完了活儿她心情大好,方才的恩怨也不同他计较,念了几声冷,软绵绵往他身上挨,把他残存的丁点儿睡意也赶跑,自己却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关允苦笑着弹她鼻尖,她眼睫微颤,手无意识地抓了抓被他抚过的皮肤,并没惊醒。他翻了身,一手枕在头下,侧过来望着这只睡猫,手指描绘她锁骨的形状。

  她睡眠质量好,才能每天只睡三五小时亦保持充沛精力,因为年轻,也因心理强大,关允羡慕不来。他有轻度的抑郁倾向,加上前两年考cfa复习导致生物钟大乱,往往睡眠很浅,睡了又容易醒,醒了便很难入睡,因此很忌讳别人吵他睡觉。她明知这样,偏偏总是用各种正当理由弄醒他,让他又怒又没辙。

  他有多喜欢关宝宝,她也再清楚不过,偏偏要对着宝宝照片说:眼睛像你一样小,还是单眼皮,长大肯定不会好看……

  她也知道他不愿提起赵珂,偏偏要问,偏偏要揭他伤痂,疼得他终于麻木。

  他一早就看出来了,她就是喜欢挑战底线,想看他能容忍她多少,以此证明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每个女人都是这样,方法不同而已。

  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底线在哪,可能根本都没有这种存在,外人如何摸得到?

  “恶趣味。”他在心里评价,对这种试探倍感无聊,又有少少的类似于得意的欢喜。

  周末关允照例是要抽一天时间去陪宝宝的,上午又接到华子电话让去踢球。

  瑞驰有几个喜欢踢球的,以华子为首,再张罗三两外援,凑出一队老弱残兵,去奥体踢比赛,被人家大学生在阳光下一通狂虐,爽了。下场找个地方喝酒吹牛逼,一个个遥想当年神勇无敌哪个哪个球场小霸王。

  华子比这伙坐办公室的肯定要体力好,往常都是队伍主力,属于带球过半场成功率最高的,现在已经沦为不带球过半场都得蹦上十来分钟的选手,还积极张罗这自取其辱的运动。狄双羽只能说旭华同志就是典型记吃不记打的代表,她让关允见了面问他一句:华上,你还记得绿茵场边的吧唧一跤吗?

  关允说人家身残志不残,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站起,这就叫境界,将来肯定能成大事的。

  狄双羽怀疑他是困在屋里太久,石膏上长出蘑菇了,想趁着天气好拿出来晒干了留着炖汤喝。

  关允听她花样百出地奚落人,好笑道:“行,我看看长了多少,多的话给你拿回来点儿。你再睡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