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人毫不犹豫相信她能做到，那种无形之中的威震力，仿佛只是她一句话便可随手倾覆天下。

  白炎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往常。

  曾经预言的劫数，终究实现了。

  抖落满地的烟尘，生灵涂炭的大地往后不知堆满多少白骨，大地苍凉，翻卷起北冥陨落的风风雨雨。

  硝烟弥漫的烽火，哀怨四起的三国，谁可饶恕？谁可救赎？

  当风霜染过，眼底再无离恨，才发现所谓的仇怨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只是当时的她和他早已惘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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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怜雪站立在大理石几案上，静静看着桌案陈列的一幅画像，夕阳西斜，桃花满天，一个白衣女子清丽出尘，眉眼如画，犹似身在烟中雾里。

  桃花似海，粉妆玉彻了整个世界，花瓣落了画中女子满头墨发和衣襟，白衣紫带竟带有几分凄美之感。

  漫天桃花和女子相融，美得如一场倾尽天下的盛世画卷。

  “你一直带着这幅画？”萧怜雪挑眉看着身旁之人，水眸摄人心魄。

  “嗯，这是我为怜雪画的第一幅画，自然要随身带着。放心，我会小心保管，不会让人知晓你的身份。”

  萧怜雪勾唇，摇头一笑。“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了，当初扮作男子也只是听从敬帝的旨意，如今......不需要了。”

  白炎指尖金线一颤，缓缓低垂下眼帘，遮掩眸中的愧疚。“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违抗他的旨意。”

  “与你无关，一切皆是我心甘情愿。更何况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让他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