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头啄啄自己冻住的羽毛,一拍翅膀,飞走了。

  易白棠这时才慢慢感觉具体的不对劲来。

  比如自己的肩膀有点重,自己的脖子有点痒,而他身体重以及脖子痒的原因——

  易白棠一低头,看见商怀砚不知什么时候蹿到了自己被子里头,至于他的那一床,早掉到了床铺下的地毯上边,只剩下小半边的被角还固执而可怜地搭着床沿,提醒床上两人它曾经的存在。

  易白棠动了一下。

  紧挨着他睡觉的商怀砚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似乎意识还没真正苏醒,但暧昧的笑容与声音就一同出现:

  “宝贝,你醒了……”

  他含混地说着,揽着怀中的人满足的蹭了蹭,暗搓搓吃了口小嫩豆腐之后,还想再将一个早安吻像过去一样印在宝贝的脖颈处,然后——

  然后他就被易白棠平常翻晒肉脯一样翻到了另半边床上。

  易白棠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可轻松了!

  商怀砚这点重量,还没有小时候他双臂扛起的锅炉那样重呢,哼!

  接着易白棠再一翻身,将跌倒一旁的商怀砚压在身下,同时朝商怀砚低下头去。

  商怀砚眼睁睁看着易白棠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两个人额头轻轻相碰,发出小小的只有他们听得见的撞击声,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等等,这发展和我预想的不一样!

  易白棠压着商怀砚,感觉了一下对方额头的热度,还真没什么感觉。

  他接着抬起脑袋,但依旧稳稳地压着商怀砚的身体,垂着视线,居高临下问:

  “没发烧,怎么在说胡话?”

  好可怕,怀砚刚刚冷不丁来那一出,他都被吓到了!

  还以为就一个晚上的时间,怀砚已经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