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二、潜修
的水坑。

  待见它如此尽心,呼延也不吝啬,转手便自扔出数百斤血肉以示嘉奖。

  得了主子嘉奖,花山自是愈发对自家行径欢喜、得意,兀自昂着脑袋斜瞥这兽王,一脸的挑衅。

  它也曾是一方兽王,自然晓得这凶兽间的规矩,以黄水圈定各自领地,若是如它这般行径,将黄水撒在另一头兽王的领地上,便是邀战或争夺领地的意思。

  照说它一头才晋升未久的兽王,这数万年南征北战,才刚刚平定了自家领地里的乱事,并未想再行大动干戈。但得此刻乃是受了主子的号令,料想有主子撑腰,便能这般狐假虎威,抢夺这头兽王的领土,自觉分外得意。

  对头那兽王,生得千五百丈雄躯,面上八目如蛛,一身绒毛外骨壳,却是花白渗黑的花纹,三只龟足鼎立,待见这明目张胆的挑衅,自是愤怒嘶吼不已。

  但得欲战它又自踟蹰,便是醒起对面这“至境兽王族类”的身份,便有些犹豫不定。

  照这凶兽间的规矩,他居于至境兽王领地内,便该臣服与这至境兽王,此时有“至境兽王族类”欲图它领地,它便该立刻拱手相让。只是这领地它经营数十万年,让它就这般送出去,自是有点不甘心,左右难以抉择。

  这抉择下得艰难,呼延亦是暗中戒备,明面上好整以暇,一副胜券在握的淡定。

  倏忽便过去数百息,这兽王终是昂头一声不甘怒吼,却令它身后数万族类颤颤间闻风而动,紧随兽王身后举族奔袭,不旋踵去了个干干净净。

  这兽王倒也有些担当,做事情干脆利落,一旦定下抉择让出领地,便自这般走到头也不回,让呼延彻底放下心来。他也不怕这兽王与他耍弄心机,来个明让暗争的把戏,盖因这些个凶兽心智不高,并无诸族生灵这许多算计与心思,说白了便是认死理,认定了便不会悔改,呼延自是对其颇为放心。

  待得逼退了这兽王,在周遭兽王而言这领地便落到了呼延手中,料必以花山的圣境气息,它们断该承认他们圣境兽王的身份,不至于前来捣乱。

  而于呼延来说,驱除了这最大的隐患,剩下来的也就只是些跳梁小丑,左右几头神境巅峰的凶兽还需清理,余下的凶兽留下有益无害,反倒能让麾下徒子徒孙用以警心、练手,多多益善。

  那剩下三头神境巅峰凶兽,各自所在领地呼延早已摸清,此刻径直寻去可谓雷霆之势,三、两刀下去若不见机臣服,便自结果了事,倒也行事甚快。

  领着花山出行遛了一圈,来去不过半个时辰,他便又替门中牵来两头神境巅峰坐骑,一头扔给自家丫头柳烟使唤,另一头便自赏赐给了自家那听话的徒儿破千军。

  说起这徒儿,呼延收得极是满意,但得总是匆匆一见,漫说是未曾进到一丁半点儿授徒之责,便至今连话也未曾多说两句,算起来实是不大熟知。

  但对这徒儿的秉性,呼延却无需太过深交,也能明心见性。

  这破字一姓,人界本无此姓,是他昔年自傲人界时收了一批天资聪颖的孤儿,就此赐下的名姓。那时他手下这一群破字辈的下属,在人界可谓能令人闻风丧胆,不失为一口血刀。可惜他飞升前曾遭人算计,数十万计的徒子徒孙、下属仆役,一夕便死得漫山遍野,能逃出去的应是寥寥无几。

  而在飞升血池畔,一听得破千军自称姓破,他便心神大震,隐隐觉得应是逃出一难的破字下属的后裔,这便试探着道出真名,比划暗语一对上,登时便见破千军叩头拜师,任由旁人如何说道,面上依旧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