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五、圣子
emsp; 这凶魔大军亦复十万之数,只是先前曾破开过罗素的一记星芒杀招,虽说那时看不出有何磨损,气焰犹自旺盛,但到得此时,便自显露出了微小的影响。

  到得二人这等境界,任是一丝一毫的影响,放到这招式里便显得尤为关键,足以立判高下。

  初时那凶魔洪流与这十万剑客犹自斗得旗鼓相当,不相上下,但得瞬息之后,这凶魔洪流便已颓势尽显,被那十万剑客刺得接连碎裂消无,相继泯灭。再隔瞬息一转眼,这十万凶魔便自全军覆没,片甲不留,而那十万剑客,却还能剩下近千之数,又复破空朝呼延袭来,只是未曾冲出数百丈,终是不甘力尽而消散虚空。

  拼斗一招,看似呼延略输一筹,但那先前还自叫嚷欲取呼延性命的吴威,此时却也未曾鲁莽朝呼延猛扑过去,转而满面凝重,死死盯住呼延动静,亦复将罗素整个拦到了身后,似是对呼延忌惮非常。

  只因先前这一刀十万凶魔,已然与罗素星芒拼斗一招,虽说差距悬殊,但终归难免有些消耗,这一招小胜的场面自然做不得准,饶是吴威自负,此时也觉着这秃头大汉乃是生平劲敌,断不可以宵小之辈等而待之,立时狂傲尽去,又自缘由未明,自是未曾擅动。

  他在身牌中听得师妹罗素呼救,便自急匆匆赶来,却未见得那逞凶的兽魔道圣徒钱齐,反倒斜地里插出这般强敌,自是心生疑窦,不禁瞥了眼身后罗素。

  吴威与罗素乃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妹,交情自是远胜常人,只需一眼罗素便已知晓吴威之意,这便在其身后嗔瞪着呼延,朝吴威低言密语几句,将这事情原委简略一说。这般说道,那春光乍现的细末罗素自然羞于再提,便自添油加醋,只说这秃贼对其意图不轨,色心泛滥,自也圆得过去。

  听得罗素言罢,吴威森然盯了眼对面呼延,忍不住怒哼一声,却也大致将内中原委明白了十之七八,蹙眉对峙片刻,终是强自按捺住心头怒火,咬牙抱拳道:“我乃嗜魔道圣人首徒吴威,多谢朋友适才施手搭救我师妹罗素,这恩情我师兄妹自会谨记在心,日后必有厚报!只是为何朋友挟恩施恶,打起了我师妹的主意?此间缘由,还望说个明白,否则欲图染指圣徒之罪,饶是朋友武力超群,怕也吃罪不起!”

  这一番话说得分外漂亮,先是摆出自家家门的名头,想让呼延知道事情轻重,其后连消带打,将呼延施恩之事轻描淡写带过,又复提及欲辱圣徒罗素之罪,便将自家置身道理之地,堂皇指责呼延施恩意图不轨,就此质问、威吓,端的是言辞犀利,不愧圣人首徒的威风,好生厉害。

  呼延听后却只是晒然嗤笑,嘲讽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似你等这般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我等宵小之民又能有何法子?那救人之恩我亦无胆再提起,只当今日未曾来过,就此离去便是!”

  他留下话来,竟似真就转身欲走,好不干净利落,倒是吴威这时节细细打量呼延,只觉越看越觉眼熟,心念中灵光一现,立时暴喝道:“慢着!你可是那……血刀神主?”

  待见得那光头大汉闻言便熊躯微颤,顿时坐实了吴威的猜疑,吴威一瞬之间,心头震撼得无以复加。

  “遥想昔年,这……血刀神主才是四肢神境的修为,谁敢想一万五千余年不见,他竟已然将入圣境,肉身达至纯血神境不说,连刀法亦悟到圣域之境!才不过一万五千余年,他竟能精进如斯,这是何等惊世奇才?”

  心头震惊之余,饶是吴威平素自负天才无双,在这呼延的丰功伟绩面前,亦觉着自愧不如,嫉恨非常,真应了那句常言,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亦或是那一句,人外有人,�